一個女人看到另一個更漂亮的女人站在自己心儀的男人身邊,心裡若不發酸,那就真不是人了。
臥伏美見他二人站在那裡一直沒動,就又喊了一聲:「公子!」
臥伏美其實只想問一問殷玄的名字,但顯然,殷玄不願意搭理她,見她那一喊,聶青婉又朝窗口看了去,殷玄立馬把窗口一擋。
殷玄現在真是煩死了,立馬喊來隨海,讓他去通知水手們開船,把船開遠,越遠越好。
隨海見聶青婉來了,就知道皇上幹嘛這麼急了。
隨海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想著,皇上你活該,叫你趁婉貴妃不在,招蜂引蝶,小心晚上連床都沒得睡。
隨海下去,通知水手們開船。
殷玄摟著聶青婉的腰,有點兒討好地問:「去船板上吹吹風?」
船既開了,這會兒想下船也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殷玄也不會允許她下船,聶青婉想了想,覺得自己在當太后的時候對這些小鄉小鎮從沒關注過,那個時候她的所有精力全都用在了整合四方的領土霸業上,關於後方的安撫穩建的工作,全都交給了夏謙。
夏謙做的很好,從沒讓她操過心,亦沒讓她失望過,故而,那些雜七雜八的小事,全都截止在夏謙那裡就結束了,她倒真沒注意過大名鄉,不知道這裡是座風景聞名之鄉。
聶青婉輕聲道:「也好,上去吹吹風,順便看看景。」
殷玄高興地摟起她,上去了。
上去之後也不可能只跟聶青婉站著,殷玄又喊隨海,讓他搬椅子上來,隨海也是太有眼色了,直接搬了一個長榻上來。
別問他是怎麼搬上來的,他一個練武之人,連一個長榻都搞不定的話,那他還練什麼武,他用內力輕鬆就搬上來了。
把榻放在般板上之後,隨海又屁顛屁顛下去,搬了個桌子,又讓廚娘們備了一些吃的和喝的,他給端上去,擺在桌子上,然後悄然退下,把美好時光留給皇上和婉貴妃。
如果不是船板上有風的話,隨海都想點蠟燭上去。
雖然不能點蠟燭,但是可以掛燈籠。
隨海機智地讓船里服伺的僕人們去挪兩個燈籠過來,他要掛到船板上去。
僕人們什麼都不問,拿了這位爺的錢,自然事事都聽這位爺的。
僕人們麻溜地下去挪燈籠,挪好拿過來,交給隨海。
隨海拿到船板上,掛在很顯眼的位置。
聶青婉沒坐榻,她就站在欄杆處,雙手扶著欄杆,看著四周景色,還有慢慢化開的淺薄的沙灘,而隨著船烏的啟動,身子調轉,她也看到了隔壁船上的人,倒沒去刻意注意那個喊殷玄公子的臥小姐,只是隨意一掃,掃到了王芬玉和謝包丞。
聶青婉輕輕地訝呼一聲,殷玄就站在她的身後摟著她呢,她一訝呼,他就立馬問:「怎麼了?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