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也不會這麼早起來做,大都是辰時醒了,再去燒火做飯,那個時候做的早飯也是熱乎乎,家裡是兩個老人,這飯也不能涼了吃。
但夏途歸來了之後,這府上就多了兩個人,不過好在二舅媽是個操持家務的能手,王芬玉反而輕鬆了,這早飯、中飯和晚飯大多都是二舅媽在張羅。
但夏凌惠和李玉宸這對母女也來了後,王芬玉就不讓二舅媽一個人張羅了,偶爾也會早起來打點。
因為人多了,菜就多了,耗費的時間也多,為了能在辰時吃上飯,不是王芬玉早起備菜,就是二舅媽早起備菜,偶爾夏凌惠也會跟著早起。
昨天王芬玉已經跟夏凌惠和二舅媽說了,今早兒她起來備菜,故而,那兩位就沒起。
李玉宸是不做任何家務的,她也不會,只會睡懶覺,王芬玉也沒指望她。
清晨的臨水舍居極為僻靜,所以,當噠噠的馬蹄聲響在門口的時候王芬玉一耳就聽見了,王芬玉想著,這一大清早的,誰會來臨水舍居呢?
因為聲音離的遠,又不確定就是來臨水舍居的,王芬玉就站在廚房裡沒動,直到敲門聲傳來,王芬玉這才去洗了一把手,然後過來開門。
見是李府家丁,王芬玉愣了一下,可家丁什麼都沒說,只把信送給她就走了。
王芬玉拿著信,敲了夏凌惠的房門。
夏凌惠還沒醒,不過也快醒了,她是李府的主婦,哪可能像孩子一樣貪睡,基本上睡到這個時辰也夠本了,舒仁已在隔壁的下人房收拾,王芬玉敲開了門,將信拿了進去,遞給夏凌惠,說:「李府家丁送來的,不知是什麼信,三姨看看吧。」
夏凌惠嗯了一聲,伸手接信,接信的時候還在想,能是什麼信,肯定是李公謹想她了,寫信讓她回去。
這麼想著,嘴角就逸了一絲笑,可等將信展開,看完,哪還笑的出來了。
她面龐一白,大驚出聲:「信中說東樓受了傷,很重很重的傷,你三姨父讓我回去照顧他呢!」
夏凌惠急的跺腳,匆匆將信擱下,揚聲沖門外喊:「舒仁!舒仁!」
舒仁剛拾掇好,聽到夫人喊她,還如此急切,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緊三兩步奔過來,急聲問:「怎麼了,夫人?」
夏凌惠急道:「快來伺候我更衣,咱們回府,東樓出事了!」
舒仁一聽,當下心一驚,趕緊進屋,先是伺候夏凌惠穿衣,再洗漱梳發,這過程中,舒仁還是問了李東樓到底出了什麼事,夏凌惠說信中沒寫太多,只說李東樓出事了,還是大事,舒仁見夫人這麼驚慌,也不問了。
王芬玉彎腰拿起被放在桌子上的信,一字一字看,看完,她將信擱下,進去勸慰夏凌惠,說道:「三姨,你也別著急,信中雖寫東樓表弟受了重傷,卻說他的身子無礙,你既急著回去,現下也還沒做飯,我先出去給買些包子帶上,你在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