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玉於是也不多言了,安靜地吃飯。
可是,剛吃完飯,正跟二舅媽一起收拾桌子,門又被敲響了,義銘去開的門,開了門,見謝包丞站在門外,義銘鬆開手,沖謝包丞拱了個手禮,笑道:「謝公子,這麼早?」
謝包丞道:「嗯。」
他問:「芬玉在嗎?」
他這自來熟又直呼芳名的行為讓義銘著實訝了一下,義銘知道前日王芬玉出去給這個謝公子當嚮導了,晚飯都沒回來吃,二人之間發生了何事義銘不知道,他也沒多嘴問過,現在看來,那一日表小姐和這位謝公子處的不錯。
義銘笑了笑,說道:「在呢,剛吃完早飯,她在收拾桌子。」
謝包丞自然不是隨便胡亂叫的,對待別的女子他也從不直呼芳名,當然,自家人除外,他平時叫王雲瑤,偶爾也會直呼芳名,但那種直呼跟這種直呼就不一樣了。
在謝包丞看來,前日他已經跟王芬玉定下了戀愛關係,他理應要喊她名字的,再左一個『王姑娘』,右一個『王姑娘』,不是顯得生分了?
謝包丞聽說王芬玉在忙,雖然臉面略有著急,卻並不催促,只是說:「那我在門口等她一會兒。」
義銘哪可能讓他在門口等,不說他跟表小姐是不是有關係,就算沒關係,對待一個上門的客人,也沒有讓人在門口等的道理。
義銘說:「進屋裡來等吧,這天熱,坐屋裡涼快。」
謝包丞笑道:「不了,你去對芬玉說,我在門口等她,如果她忙完了,讓她來見一下我。」
義銘眼見勸不進來,也不勸了,就敞著門,進屋去喊王芬玉。
王芬玉知道謝包丞來了,還候在門口不進來,她頗覺得好笑,想著這人那天那麼直接,膽子都沖天了,還會膽怯著不敢進她的家門?
王芬玉搓搓手,讓二舅媽先忙,她去見人。
二舅媽應了一聲,王芬玉便出來了。
走到門口,沒見到人,她便出去,一出去又見謝包丞在手試木樁,她抱臂笑了一聲,打趣地問:「你別說我家的栓馬樁又鬆了,你又給幫忙加固了一遍,我可承兩次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