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州不接腔,他見李玉宸的丫環已經在敲門了,他就讓謝包丞趕緊把馬車趕走,免得一會兒李府的人出來了又是一陣寒暄客氣。
謝包丞聽了,揚起馬鞭就將馬車趕走了,他想快點回去看謝右寒呢,哪能在這裡耽擱。
一行人回到華府,下了馬車就一塊去看了謝右寒。
而在這之前,聶青婉已經從李府出來去了聶府。
聶青婉要去看聶北,張堪沒多想,想著婉貴妃看望了謝右寒,看望了李東樓,不可能不看聶北和勃律,於是,就趕著馬車去了聶府。
聶府不同於其他府門,馬車進不去不說,人也進不去。
張堪悶著一張臉,內心裡著實氣,可面上又不敢氣,對著這聶氏的這道門,他壓根連氣的資格都沒有。
張堪坐在馬車上,看著聶青婉和浣東浣西被聶府的看門人岑善迎了進去,然後大門合上。
門一合上,隔絕了內外,隔絕了前世今生,岑善就眼睛一紅,往聶青婉的腳邊一跪。
聶青婉知道他跪的是誰,不是婉貴妃,而是聶府的主子,大殷的太后。
聶青婉朝兩邊的浣東和浣西看了一眼,這二個丫環倒沒有太大的反應,但多少還是露出了一點兒疑惑。
是啊,聶青婉回華府,凃毅因為是自家家臣,可以不用給聶青婉下跪,拱手見個禮就好。
可去了李府,李府里的文紀也沒給聶青婉跪地行禮,只是行個了手禮。
這本身也沒錯,聶青婉不管有多得寵,也只是個妃子。
李府是官門,府中管家也最多是沖她行個手禮。
而聶府雖隱退了,但如今聶北擔刑部提刑司,地位等同三公,再加上聶府之前的威聲,這聶府里的人見了婉貴妃,大概連手禮都可以免了的。
但岑善沒免,還一下子跪了下去。
兩個丫環稍稍露出些不解,也在情理之中。
但聶青婉沒管這兩個丫環,也不管她們是不解還是疑慮,還是多想,她只是又收回視線,沖岑善說:「起來吧,帶我去看看聶大人,我聽說聶大人受了傷,實在不放心,就過來看看,看完也要回宮的,皇上太忙,來不了,我便替皇上看了,回去也好讓皇上省省心。」
岑善聽了,就雙手支地,站了起來。
如今聶府的人,上至主人,下至僕人,全都知道如今的婉貴妃就是已亡太后,面對這樣的婉貴妃,他們何以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