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婉沒看她們,見岑善點了頭,她便進去了。
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去一趟華府,又跑一趟李府,早上的時間用去了大半,進了屋,差不多都要巳時二刻了,聶金華開了藥,但給聶北換藥的工作是聶承在做。
聶承早上吃飯前來過,吃飯後又來過,還有聶家的其他一些人,都在吃飯前後來看過聶北,但過後就又走了。
因為聶金華和聶宗都不讓他們呆在這裡影響聶北養傷,故而,聶北的屋子裡,算很清靜。
聶北昨夜被折騰一宿,又身負重傷,今日就睡的沉。
聶青婉進來的時候聶北壓根沒察覺出來,聶青婉坐到床邊了,他也沒察覺出來,直到聶青婉彎腰,拿了他一小截頭髮刷他鼻孔,他才受刺激地打了一個噴嚏,牽扯到傷口,疼的蹙緊眉頭,睜開了眼。
這眼一睜,就看到面前擺了好大一張笑臉,他嚇的豁的一跳,頭下意識的往後一推,做保護自己的姿態。
等聶青婉笑出聲,等聶北看清面前的人是誰,聶北這才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什麼時候從大名鄉回來的?又是何時進的我屋?你看我多久了?」
再盯一眼她還拿在手中尚沒有放下來的他的頭髮,他臉一黑,要不是現在兩個胳膊不能動,他一定揍她一頓,叫她這麼頑皮!
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
聶北冷哼道:「把我頭髮放下來!下回再這樣鬧我,我把你頭髮剪光!」
聶青婉騰的一下就把那一小截頭髮甩到他的臉上,拍拍手,揶揄道:「要剪也是剪光你的頭髮,怎地剪我的了?刷你鼻子的是你頭髮呀!剪錯了吧?」
聶北失笑,把頭又擺正,整個人躺好,自下而上地看她,說道:「你就最會講歪理。」
聶青婉不滿了,哼道:「我這理可不歪。」
聶北笑道:「好好好,不歪,我要是不讓著你,你一會兒又得刷我了,我們聶府就你最淘氣,也最頑皮,得罪不起。」
聶青婉一聽就笑了,笑聲跟以前一樣,咯咯咯的,像銀鈴。
聶北聽著她這樣的笑聲,目光變得溫柔,唇角也染了笑,他問她:「什麼時候從大名鄉回來的?」
聶青婉止住笑,但唇角依然輕揚,回說:「不大清楚,應該很早,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龍陽宮的龍床上了。」
聶北抿抿嘴:「大概是戚虜一大早去向殷玄匯報了昨晚的消息,所以他連早趕回來了。」
聶青婉說:「大概吧。」
聶北道:「回來了也好,軒轅凌這邊要跟進,華子俊和軒轅凌都來了。」
聶青婉說:「我知道,華圖昨日寫了信,信中都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