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榆舟應了一聲是,連忙下去忙了。
等王榆舟離開後,殷玄伸手去拿奏摺,還沒將奏摺拿到手,寧齋就來了,殷玄繼續伸手將摺子拿起,放在眼下,然後將寧齋傳了進來。
寧齋來不為別的事情,就只為小南街昨夜被毀壞而修補之事,要修補,就要撥錢撥人,所以寧齋是來請撥款的,殷玄批了,至於人,殷玄給了口諭,讓兵部和工部兩個衙門調人手去幫忙,而修路的時候小南街就得閉街,這麼一來,小南街就要封,殷玄想了想,傳喚了陳建興,讓陳建興派兵去守好小南街,在修路期間,維持好那裡的秩序。
陳建興低頭拱手應下。
殷玄看著他,問道:「陳亥還沒醒嗎?」
陳建興低應道:「沒有。」
殷玄微蹙眉頭,擔憂的口吻說:「傷這麼重嗎?都昏迷三天了吧?」
陳建興頓了一下,嗯道:「三天多了。」
殷玄說:「等晚上吃了飯,朕去看看他。」
陳建興一霎時受寵若驚,連連道:「皇上事務繁忙,不用特意跑一趟,父親雖沒醒,但竇福澤說了,沒有生命危險,大概只是……他不大想清醒,所以就一直昏迷著。」
殷玄輕笑了一聲,想著陳亥不想清醒,還不是在等朕去看他,他得知道朕的態度,所以就這麼拖著,朕去看了他,他就會醒了。
殷玄說:「無妨,反正晚上吃了飯也得散散步,就當去你陳府散步了,你們切不要伸張就行了。」
陳建興內心裡高興,同時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從聶北代政到陳亥受傷辭官,他們陳府就像一根被拉滿玄的弓,渾身緊繃。
尤其昨晚的刺殺失敗,陳府更是膽顫心驚。
雖說聶北受了傷,香料的案子就會由此中斷,但聶北養好了傷,這案子很可能還會進行,事關三年前太后死亡的那件事情也還是會被提到明面上來。
陳府想躲過這一劫,就一定要在聶北養傷期間安全退離。
而能否順利抽退,完全在於皇上的態度。
如今皇上這個態度,對陳府來說,是希望啊。
陳建興雖然鬆了一大口氣,可面上卻不顯,沉穩著聲音說:「是,皇上放心,不會伸張。」
殷玄便揮手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