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可能呢?
殷玄怎麼能夠知道太后還會回來呢?
陳溫斬挺拔的身子佇立在青竹囿葉之間,偏冷微邪的眼角緩緩地眯了眯,他覺得他得好好找一找精通這方面的陰陽專事之人,來問一問這方面的事情。
本來他一開始因為擔心小祖宗的靈魂寄附在華北嬌身上時間太久會出事,就承諾過小祖宗,他要找這方面的人打聽一下這種事情。
如今,更加需要了。
等解決了暗月樓這件麻煩的事情,他就去辦此事。
陳溫斬在內心裡作出了計劃後,緩慢將擦好手的巾帕給重新塞進袖兜里,不緩不慢地沖陳璘說一句:「不知道。」
陳璘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雖然陳璘擔心太后會加害皇上,可現在他們陳府都有些自身難保了,他哪裡還有功夫去操心別人,再說了,皇上也不需要他的操心。
剛剛門丁送信之前陳溫斬已經親自寫了一封信,是要通過特殊方式發給元令月的,如今信還在書桌上擺放著,陳溫斬答了那句「不知道」後又走回書桌前,將桌面上的信摺疊好,裝起來,遞給陳璘,說道:「傳給元樓主吧,如今我得先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先讓陳府退出的時候後顧無憂才行。」
這確實是當務之急的重中之重之事,陳璘不敢大意,他沉默地接過信,什麼話都沒說,出了書房,去秘密發信。
陳溫斬兀自在書房裡站了一會兒,這才出門。
門口守著二狗子,二狗子見他出來了,忙問他:「要去刑部嗎?」
陳溫斬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說:「先進宮一趟。」
二狗子愣了愣,卻沒擋話,哦了一聲後就跟在他身後出了門,去皇宮。
陳溫斬去找聶青婉,聶青婉和襲寶珍以及寧思貞、楊儀瀾圍坐在龍軒亭里的木桌前,四個人今天極為反常地沒搓牌了,而是在看書。
丫環們都不在,全都跑去跟鬧鬧玩了,獨留一個浣西在旁邊添茶倒水。
講真的,聶青婉不討厭看書,但也談不上喜歡,她是調皮的性子,若非做了太后,這性子保准讓她往後掀房子揭瓦的。
太后的身份局限了她,亦局限了她的性子。
初當殷祖帝皇后的那三年,她的工作就是照顧殷祖帝,陪他說話解悶,壓根沒時間看書。
後來榮升為太后了,早年為了把那些狼子野心,對大殷圖謀不軌的周邊各國給滅掉,又南征北戰,也沒時間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