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堪領命,帶了幾個禁軍,去御書房挪奏摺。
奏摺挪來,殷玄就在龍床前辦公。
這幾日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封后大典快到了,內務府鰲姜那邊開始不間斷地遞話傳話,大概鳳袍也快做好了,在詢問試穿時間,小南街上被破壞的路大致也快修好,工部和戶部以及兵部的人還有寧齋也在陸續的上摺子,陳建興退了,華州不願意領摩訶將l軍的差事,殷玄就讓肖左帶一部分宮外禁軍維護小南街上的秩序以及安全,封后大典那天,萬不能再出現上次封妃時出現的意外,刑部遞了好幾道摺子,都是關於案子進展情況的匯報。
殷玄一本一本的看,事無巨細,但凡是匯報上來的事情,他都很認真地批閱。
上午的時候他已經批閱一大半了,現下就只剩一小半。
只是,這一小半還沒有全部批閱完,躺在床上的人好像動了,殷玄於是擱下狼毫,提起龍袍走過去。
等靠近床沿了,殷玄這才發現,聶青婉醒了。
殷玄大喜過望,當即揚起唇角,往床上一坐,伸手將聶青婉抱起來,問她:「睡好了?」
聶青婉揉著眼睛,點了點頭:「嗯。」
這一個嗯字,徹徹底底地將殷玄驚恐又懸而不安的心給摁下去了,殷玄忍不住把她抱到懷裡,看著她因睡醒而層層蘇展開的眉眼,一掃睏倦,變得精神弈弈,他的心也跟著一掃陰霾,變得精神弈弈,他伸手撥了一下她臉邊的髮絲,問她:「餓了嗎?朕讓御廚那邊傳膳?」
聶青婉問:「幾時了?」
殷玄說:「快戌時二刻了。」
聶青婉驚目:「都這麼晚了?我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殷玄微微垂了垂眸,低聲說:「嗯,你越來越能睡了。」
聶青婉擰眉,她這幾天老是動不動就困,她自己也察覺出不正常了,期間她倒也傳過冼弼探過脈,可身體沒問題,也沒懷孕,那是不是因為她的靈魂跟這副身體之間產生了排斥,所以造成頻頻嗜睡?殷玄是不是也想到了這方面,所以剛那會兒,他那麼的驚恐害怕,死活不讓她睡?
聶青婉看著殷玄,想要從他的臉上探一探他的情緒,可他太能隱藏,她壓根探不到什麼,但聶青婉剛有感受到殷玄渾身都在顫抖,所以,他其實是很害怕的。
聶青婉伸手,輕輕圈住殷玄的脖頸,在他耳邊低聲說:「我沒事。」
殷玄圈緊她的腰,沒應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