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似有了方向,卻好像依然是一團迷霧。
功勇欽抿了抿唇,沖聶北說:「大人,煙霞殿周邊的宮殿,基本都沒小主入住。」
聶北又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茶,眼皮輕垂,看著光滑杯口下傾斜的茶水,說道:「嗯,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但想不通不代表行不通,我的分析應該沒錯,所以還得往下去查,縱然知道會無果,也得去查,因為有可能答案就藏在無結果的因果里。」
華圖接話說:「大人說的極是,等回去後,我帶人到煙霞殿周邊的宮殿都走一走,問問話。」
聶北點頭:「記得錄好口供。」
華圖笑道:「這一定記得。」
聶北便不說話了,示意華圖和功勇欽喝茶,華圖和功勇欽也不客氣,各自端起茶杯,喝著茶,等一杯茶水下肚,華圖將杯子落桌,功勇欽將杯子落桌,華圖說:「關於聶大人那夜遇刺一事兒,最近也還沒查到兇手。」
聶北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說道:「你們能查便查,不能查的話就留給我來查,畢竟這兇手是衝著我來的,我這個人吧,雖說不一定有仇必報,但向來對於敢挑釁上門的敵人毫不手軟,他沒殺死我,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
華圖提醒:「那人死了。」
聶北道:「死的只是線,並不是根,你無需管這事兒了,如果精力足夠,可以耐心地去查一查,如果精力不夠,那便暫時擱著吧。」
華圖道:「有王雲瑤和陳溫斬在協助,我也並沒有出多少力。」
聶北眯了一下眼,緩慢擱下茶杯,說道:「那便專心查煙霞殿的案子。」
華圖點頭:「嗯。」
原本華圖來的時候讓功勇欽帶了案櫝,但似乎用不上,聶北雖說在養傷,可依然頭腦清晰,剖析有度,他心中有一本對案子的看法,只是還沒付諸行動,如今他既指引了方向,華圖便不再耽擱,也不再打擾他休養,起身就告辭走了。
功勇欽自然也跟著走。
等他二人離開,聶北抬起頭,朝皇宮的方向看去,煙霞殿周遭的宮殿,除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一些小宮殿外,就是紫金宮了,他把華圖和功勇欽指引到這條路上去,自然不是衝著那些小宮殿去的,就是衝著紫金宮去的,而華圖和功勇欽就算身兼刑職,也不敢去查紫金宮,所以,在他們查完小宮殿之後,就輪到他出手,去查紫金宮了。
紫金宮。
聶北垂下眼眸,沉默地坐了一會兒,這才讓人去喊任吉過來,等任吉來了,聶北問他:「紫金宮當年被封,裡面的藥草都還在嗎?」
任吉說:「都在的,紫金宮裡面的東西,殷玄並沒有動一分一毫,以前是怎麼樣的,現在還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