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婉道:「今夜配好,明天早上就來交於我。」
冼弼點了點頭,拎著醫藥箱就出去了。
等殷玄回來,冼弼早回了太醫院,不過冼弼過來給聶青婉號脈的事情殷玄還是從張堪嘴裡知道了,進了寢宮,殷玄找到聶青婉,將她抱到懷裡,問她:「身體不舒服?張堪說你傳了冼弼。」
聶青婉抬眸看著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眉眼,縱然恨他,可到底又恨不起來,她在內心裡低嘆一聲,準備收手,卻不想,手剛準備撤回,就被一雙寬厚的大掌按住,強力壓在臉上。
殷玄眼中閃動著流光溢彩的笑,他越來越發現,她是愛他的,這讓他歡喜莫名,激動莫名,剛剛在紫金宮想通她心之嚮往的那一刻而猝然而起的痛苦一下子又消散。
他知道,他很自私,上一次為了擁有她,他殺了她也要得她的屍體,這一回為了擁有她,不惜把她拘在皇宮也要陪著他,可怎麼辦呢?他也想做凡夫俗子,過只有她的日子,把一生的精力都奉獻給她,日日陪伴著她,即便什麼都不做,他也是快慰的。
可他是皇上,又是她輔佐起來的皇上,他就是再不願意,他也會為她守好大殷,堅定地坐在龍椅上,繁榮這片國土。
如果可以,他也只想與她雙宿雙飛,但他的使命在此,她也只能陪他在此。
他心想,婉婉,下一輩子,咱們做平民,廝守終身,但這一輩子,你便陪朕,呆在宮裡,好嗎?
殷玄扣住了聶青婉的手,聶青婉抽不出來,以往她還動些氣,用些力,可知道自己懷孕了,她就不動怒不動氣了,她只是平靜地望著他,說道:「鬆手。」
殷玄笑著說:「是你自己主動摸上來的,怎麼又要讓朕鬆手了?」
殷玄不松,反而把她的手往懷裡一塞,兩隻胳膊捆住她的腰,將她挾到了懷裡,他低頭吻她,又問一遍:「身體不舒服嗎?」
聶青婉說:「沒有。」
殷玄道:「那你傳冼弼做什麼?」
聶青婉說:「給鬧鬧看診。」
殷玄額頭一抽,眼眸垂下來看著她,半晌後,視線撇開,去看鬧鬧,沒看到鬧鬧在哪裡,就又看向她。
聶青婉說:「還在我袖兜里窩著呢,但它最近不吃不喝也不出來,偶爾我都感覺它不存在,但伸手去摸,它又在,所以想讓冼弼來看看,鬧鬧是不是生病了,可是冼弼說他也看不出來。」
殷玄哼一聲:「他是給人把脈的,又不是給畜生把脈的,你若是真想給鬧鬧看,得請獸醫。」
聶青婉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