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彎腰,伸手將它拿到懷裡,手指頭撫著它圓滑的腦袋。
他並不是不喜歡它,相反,他很喜歡它。
只是為了跟聶青婉玩鬧,才屢屢跟她說反的話。
殷玄將鬧鬧抱到懷裡後,鬧鬧就扭著頭看他,那眼睛又黑又亮,可惜看不真切,不知道那眼睛裡此刻蒙著什麼,總覺得霧重重。
鬧鬧看了他一會兒,伸出了前邊的兩隻腿,沖他搖了搖。
殷玄挑眉。
鬧鬧又用兩腿在空中寫了兩個字,一隻小腿寫一個。
殷玄沒看懂。
鬧鬧也不理他了,一股腦翻下去,爬到聶青婉手心邊,窩在那裡繼續睡。
殷玄看著床上一大人一小龜的睡覺模式,額頭抽了抽,心口那股扯裂的痛也跟著緩緩消散,他又看了聶青婉一會兒,俯身吻她。
把她鬧醒了,他也沒松,吻的很重。
聶青婉呼吸不暢,伸手推他,殷玄扣住她的手,輾轉到她的髮絲和脖頸處。
聶青婉呼了一口氣,躺在那裡,感受著男人的迫切,說道:「下朝了?現在幾時了?」
殷玄沒應聲,掀了薄衾,蹬掉龍靴,上了床。
聶青婉大嚷:「你還穿著龍袍!」
殷玄模糊道:「不影響。」
聶青婉駭然,這死小子,又要逞凶,她雙手環著自己,寒著臉說:「我不舒服。」
殷玄終於捨得把臉從她身上抬起來了,他看著她,眉心微微一攏,問道:「哪裡不舒服?」
聶青婉說:「餓了,我要吃飯。」
殷玄頓了頓,看看她,再看看自己,十分糾結地說:「等完了再吃,好不好?」
聶青婉說:「不好。」
她翻身就從另一頭下床,揚聲喊浣東和浣西。
聶青婉一下床,鬧鬧也跟著爬下床,最近它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聶青婉,真的一時一刻也不離開。
殷玄一個人坐在那裡,平復著氣息,平復著渴望,平復著心口處密密匝匝又泛起的疼痛,他輕垂下眼皮,低垂下頭,伸手按向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