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挑眉,懶洋洋地斜過那一雙漂亮的鳳眼,透過高大的亭子,看向頭頂湛藍的天空,四月的春風醉人心魄,四月的天空遼望無際,四月的花香,怡人而甜馨,他斜著脖頭靜靜地眯眼看了一眼那遠方的天空,這才輕聲說:「如此才能證明我們比別人強。」
他說完這句話,身子往後一仰,竟是輕功一縱,落在了三米開外,落在了那兩千名士兵們面前,然後手一揮,把他們帶走了。
陳溫斬撇撇嘴,為了不死在戰場上回不來,他也只好去練兵了,他起身,拍拍衣服,也把自己的那兩千士兵給帶走了。
晚上,聶青婉吃飯的時候沒有看到殷玄,她眉頭皺了皺,問任吉:「殷玄呢?」
任吉說:「在練兵場呢,說是晚上不回來吃飯了,讓你一個人吃。」
聶青婉聽後哦了一聲,說道:「就他一個人?」
任吉說:「還有那兩千士兵。」
聶青婉說:「他不吃飯,也不讓那兩千士兵吃飯?」
任吉笑說:「嗯,好像是說達到殷玄的標準後,殷玄請他們吃大餐,所以也沒傳出有人抱怨的話。」
聶青婉笑道:「他就鬼點子多。」
任吉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攏絡人心的手段。」
聶青婉點點頭,倒不再管殷玄了,她自己吃自己的,吃完又去看書,看到半夜,困了,她又把任吉喊過來,問他殷玄回來了沒有,任吉說回來了後,聶青婉就站起身,把書合在書桌上,去了殷玄的院子。
殷玄正在洗澡,今天一整天都在出汗,而且滿身灰塵。
他住的這個院子是慈恩宮偏殿一側的跨院,沒名字,有可能他並不會長久住在這裡,小太后也沒讓人來鑲匾,到現在也沒有名字,殷玄也不在意,有個地方住就行了,管這門上有字還是沒字。
他一個人,平時也不讓人伺候,院裡倒是有兩個太監和兩個宮女,但他向來不用,他吃在太后那裡,行在太后那裡,晚上有一多半時間還是在外頭練武的,這個院他除了睡覺之外,基本不回,而睡覺的時候他也不讓宮女伺候,宮女們習慣了,也就不過來了。
太監們更不會過來。
所以這會兒他就一個人坐在院中洗澡,渾身上下衣服脫的一乾二淨,坐在大木桶里,沐浴著四月微涼的月光,一邊洗澡,一邊拍打著水,一個人玩的也挺不亦樂乎。
他委實沒想過小太后會來,還是在這麼晚的時候。
來就來了吧,你為什麼不讓任吉喊一聲呢!
當小太后走進來的時候殷玄連拿個衣服擋一下身子的機會都沒有,就那般大刺刺地讓小太后看了個精光,讓任吉看了個精光,讓聶音看了個精光。
殷玄:「……」
他的小耳朵紅了紅,十分不自在地抬眼瞪了聶青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