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婉笑說:「去了一趟官衙,了解了一些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有殷玄跟著我呢。」
有殷玄跟著,任吉自然放心,但他們一聲不吭的突然失蹤,能不擔心嗎?
任吉說:「太后下回還是提前知會一聲。」
聶音也說:「今天你跟殷玄確實有些胡鬧,就算要去查事情,也不能這麼一聲不吭的玩失蹤,你不知道姑姑一下午有多膽顫心驚嗎?」
聶青婉說:「下回不會了。」
聶音眸眼一瞪:「還有下次?」
聶青婉笑說:「好好好,沒有下次,如果真有,我提前跟你們說,行不行?」
聶音揉了一下她的頭:「這還差不多。」
聶青婉岔開話題說餓了,要吃飯,聶音和任吉就趕緊下去通知了。
等吃完飯,聶青婉拍了拍身邊的床鋪,讓殷玄過去陪她睡。
殷玄:「……」
任吉是不睡這屋子的,他在外面守夜。
聶音也不睡這個屋子,她跟任吉輪流守夜,這房裡的人,一個是太后,一個是未來天子,任何一人都不能有閃失。
殷玄本來是抱了聶音準備好的鋪墊,打算在地上睡一晚,結果,小太后喊他跟她一塊睡。
殷玄十分為難,糾結地看向已經脫了外面粗布麻衣裳裙,一身淡粉又華貴裡衣的聶青婉,蹙眉說:「我怎麼能跟太后同床呢,我睡地上。」
聶青婉說:「過來。」
殷玄又看她兩眼,輕嘆一口氣,認命地鬆開手上的鋪墊,走了過來。
聶青婉見他過來了,就仰頭往床上一躺。
殷玄掙扎了半天,最後也只得脫了外裳,小心翼翼地躺在大床的外側。
聶青婉盯著頭頂的帳子,問他:「今天沒讓你跟他們五個人一塊去周邊小國打探消息,你是不是很不高興?」
殷玄唇角扯了扯,寡淡地說:「沒有。」
聶青婉說:「你不高興,我看得出來,這一路行軍過來,你想騎馬,我沒讓你騎,你想跟他們一樣去打探消息我又沒讓你去,你是不是在怪我?」
殷玄沒應腔,只是雙手抬起來,往腦後枕了過去,眼睛也盯著頭頂的帳子,臉上淡的沒有一絲情緒,他只是很平靜地說:「我沒有資格生氣。」
聶青婉說:「那還是生氣了。」
殷玄抿住唇,那一刻當真憋不住,就問了句:「為什麼?」
這個為什麼問的沒頭問尾,但聶青婉聽懂了,聶青婉說:「因為你是未來太子,你是未來天子,你要做的事情自然與他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