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婉見他這麼急於解釋的樣,噗嗤一笑。
任吉也笑,衝著殷玄說:「太子別急,太后是跟你開玩笑的。」
聶音抬手戳了一下聶青婉的小腦袋:「你就欺負太子人小心軟,對你百依百順。」
聶青婉笑著看殷玄:「聽你這麼說,我成了你心坎上的人了?」
殷玄看著她,那目光很深,片刻後他又垂下眼,耳根略微泛紅,低應一聲:「嗯。」
沒人會真的把這個嗯字當一回事兒,只當玩笑一笑而過。
可他們不知道,殷玄的這一個嗯字是實打實的發自肺腑,這個時候誰都不會想到聶青婉打趣的話一語成讖,她成了殷玄心坎上再也拔不去的執念,而這個執念終讓殷玄由人變魔,弒母弒神。
殷玄離開之後,聶青婉就對任吉和聶音說了回聶氏過仲秋的時間,提前一天回去。
聶音問:「要帶上拓拔明煙嗎?」
聶青婉想了想,說道:「不帶,讓她在宮裡過吧。」
任吉說:「這宮裡目前就只有你和太子兩個主子,你們一個人回了聶府,一個人回了殷氏,你們這一走宮中就沒有主子了,讓拓拔明煙一個人呆在宮裡頭,妥當嗎?」
聶青婉淡淡垂眸,輕聲說:「所以這是測試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安分的好機會呀。」
任吉一愣,轉爾就笑了。
聶音說:「還是太后想的周到。」
聶青婉沒應腔,其實也不是她想的周到,而是她壓根不會帶拓拔明煙回聶府,上一次救她完全是因為當時追殺她的人是羌氏皇族,如果不是羌氏皇族,她不會出手,她與她萍水相逢,完全不認識,她是生是死與她何干呢?
雖然這世道有很多人會恃強凌弱,幾個大男人圍殺一個弱女子,看上去這個女人挺可憐,是被人同情的一方,可不知道事情根本的時候下結論就是一種偏差,指不定越弱的人才越歹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