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月,曲商一直沒出現,聶青婉的預估出了偏差,就好比在豐丘那一回一樣,曲商總是能破局而出。
等到幾人在不東不北的地方匯合了,天氣也由炎熱轉為寒冷,北地至寒,尤其十二月份,幸好,他們已經打過了北地,又要往南行進。
而南國的冬天,那是極度的舒服的。
幾個將領一身血氣地坐在聶青婉面前,手中捧著熱馬奶,手下燒著炭,這是北方人取火暖身的習俗,聶青婉借花獻佛,給幾個將領們用。
喝了一口熱馬奶,暖了暖身子後,聶西峰出聲說:「曲商又縮回南部去了,這一回一定要在南部活捉了他。」
陳溫斬重重地哼一聲:「真他媽是兔崽子,跑的可真夠快的,也是邪門了,他是怎麼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呢?」
殷玄說:「易容術。」
陳溫斬挑眉:「江湖邪術?」
聶不為說:「算不上邪術吧,頂多算是行走江湖的傍身技能。」
殷天野說:「看來此人以前還在江湖上行走過,太子之前去問帝山取天子劍,遭到江湖人的圍殺,回程途中又遇到江湖人的攔殺,想必這些人都是曲商行跡江湖時認識的。」
陳溫斬說:「這個人三教九流都認識,以前是個潑皮吧?」
殷天野笑:「形容的挺貼切。」
封昌說:「此人認識的人多,真是八面玲瓏,這麼一回南部,怕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我覺得我們還是得防一防。」
殷玄說:「不管他搞什麼陰謀詭計,這一回都休想得逞。」
眾人點頭,附和,然後又都看向聶青婉。
見她一直不說話,殷玄率先開頭問:「太后在想什麼?」
聶青婉緩慢地喝著熱馬奶,眉頭微皺,說道:「有點兒餓了。」
殷玄:「……」
眾人:「……」
為什麼我們在討論這麼嚴肅的問題的時候,你卻在想吃的?
你那一本正經的臉到底是怎麼端起來的。
任吉聽她說餓,立馬沖她說:「奴才現在就去通知灶房那邊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