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婉立馬問他:「怎麼了?很疼嗎?是不是還是燒傷了?」
殷玄長長的眼睫輕輕地撣了撣,看著她說:「不疼。」
聶青婉說:「疼就疼,沒人說你。」
殷玄垂眸,不說話。
聶青婉又去看陳溫斬和封昌,問他們:「你們是不是也燒傷了?」
封昌和陳溫斬的情況要比殷玄好。
他二人也沒覺得燒傷,臉嘛,是有一些不舒服,但離『傷』這個字還差的遠。
他二人稍有不解地看向殷玄,不明白他怎麼就能疼出聲音來了,有那麼疼嗎?
他二人是不疼的,所以就沖聶青婉搖了搖頭,說沒事兒。
不過,他二人剛剛在很早的時候就退出火勢圈了,殷玄卻又進去了,隔了很久才出來,那期間,他遭受了第二次傷害,比他們嚴重些,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他二人也向聶青婉說,殷玄的臉可能真燒傷了,得讓聶宗看一看。
曲國和商國已殞,大多數土地被燒成了焦炭,百姓們死的死,跑的跑,此時無一人了。
但某些屋子還能用,聶青婉讓人去就近騰一個屋子,讓殷玄去休息,又讓聶宗去給他看臉,讓其他軍醫們去給士兵們看傷包紮。
原地休整休息。
這一休息就是十天。
這十天聶青婉沒閒著,先是給殷德寫了信,又給夏謙寫了信,給他們說明了目前的情況,並讓殷德領眾大臣們商議州鎮劃分以及命名等,還讓殷德與聶武敬商量,調派大殷士兵,又讓夏謙舉薦一些人,過來治理。
信入了兩大臣公之手,他們立馬下去做準備了。
殷玄的臉是燒傷,不嚴重,敷敷藥就好了。
陳溫斬和封昌沒怎麼傷,但也敷了藥。
殷玄敷了五天,他們敷了三天,之後,三個人的臉全部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
之後聶青婉就與他們一起看剩下的小國地圖,然後制定剩下的攻城計劃。
剩下的小國不多了,寥寥幾個,最末端一個是巴邑,所以聶青婉的意思是占了巴邑後,先在巴邑休息一陣子,再作打算。
算一算時間,從五月出發,至少要到八月才能抵達巴邑。
豐丘已滅,南方各小國都已入大殷之手,戰火塗炭,民不聊生,唯一的好處就是,在這樣的戰火荼毒之下,每逢夏季就肆虐在南方的蝗役徹底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