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麼逼他不行嗎!
等他想開了竅,等他能接受一個不愛的女人出現在身邊的時候她再給他安排妻子或是妃子不行嗎?
殷玄很痛苦,這痛苦來源於他愛上了他永遠不能愛且愛了也不敢說且永遠也不能說的女人,還因為這個女人一心想要給他安排婚事,想把他的床上塞別的女人。
而除了這些,他還痛苦什麼呢?
痛苦他夜夜想她,卻又得不到她,只能靠夢來解相思。
殷玄忽然伸手抱住頭,幾乎是喘息地一扭身,飛一般地又沖了出去。
任吉在殷玄伸手抱住頭的時候就挺擔心他,因為看他似乎很難受,可還沒開口問他怎麼了,眨眼他又衝出去了。
任吉愣了愣,連忙使派門口一個太監跟著去看看。
太監不敢馬虎,應了話就趕緊追了上去。
追到門口,卻早已不見殷玄的影子,問門口的守門太監,守門太監說太子已經走了,走的像陣風,壓根沒看到太子的情緒是好還是壞。
太監聽了守門太監的話,又回來向任吉匯報。
任吉聽了,默了半晌,抬了抬手,打發了太監,他轉身進屋,向聶青婉回復。
聶青婉一個人慢騰騰的用勺子挖著米飯,輕聲說:「把我的話傳到了就行。」
任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殷玄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說了,聶青婉聽後,抬頭看了看他,說道:「他若不舒服,讓太醫過去給看看,跟我說沒用,我不是太醫。」
任吉噎了下,訕訕地低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他拿起公筷,幫她布菜。
殷玄離開了紫金宮,一路跑回御書房,把自己關在裡面,午飯沒有吃,一下午也沒傳隨海進去,他在裡面做什麼,隨海壓根不知道,裡面也沒有任何聲響,隨海簡直擔心死了,擔心的也不知道餓了,就那麼懸著一顆心,在御書房門外來回踱步。
一邊踱步一邊想著是不是應該找個人來進去看看,他不敢進,可跟太子共同披帥掛陣的那六個將l軍敢呀,六個將l軍中有兩個是聶姓,隨海不敢找,一個還是殷姓,隨海也不敢找,可還有一個陳溫斬跟一個封昌,陳溫斬跟太子的關係好,但封昌跟太子的關係更好,隨海想著要不要去派個太監去封家找封昌,讓他進宮一趟。
有這想法,卻又不敢執行,因為他怕太子怪他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