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鳴人叮囑了我幾句便走了,他後來告訴我想著這邊人更多應當不會出什麼事,我也想著即便我是九尾,在這麼多忍者的共同抗敵下,總不至於被抓走吧。
然而現實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我被抓了,衝著九尾而來,招招致命。我拼盡全力才把那個人的面具打下來,失去意識前,看見了鏡片的反光。
死四眼仔,我記住你了,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抓人好像不是被關小黑屋就是地牢,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是小黑屋。地牢總是陰潮潮的,哪裡都沒有一塊自在的地方,光線透不進來,只有老鼠嘰嘰喳喳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咬過來。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什麼都不做也不是我的風格,我注意了幾天前來送飯的人,他們必須要保證我能活下來,送來的吃食又不會讓我產生多一絲逃跑的力氣,甚至看見我不吃飯的時候還會友好地幫助我,時間很固定,行為很固定,就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如果是為了九尾應該早就把我抓去做實驗了,現在是為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不見天日的絕望過後是冷靜的無奈,村裡的人那麼討厭我,應該巴不得我會消失,至於火影爺爺,這次我身上沒有背著封印捲軸,他不至於為了我再次出動手下的暗部,那麼,就沒希望了……
我的腦海突然浮現出漩渦鳴人的樣子,可就算他真的來救我,又能做什麼呢?我連我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的地牢里終於透進來一絲光線,我又看到了那副熟悉的眼鏡,他一上來就插了我一針筒,我的意識再次模糊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我被一個男人扛在肩上,沒過多久就被扔到另一個人腳下,那個人的眼鏡是和九尾一樣的血紅,冷冽的視線讓人不寒而慄。
他掐著我的臉頰轉了轉,“怎麼證明。”
“讓她把九尾放出來不就好了。”
說話的另一個聲音聽起來也像從地獄深處爬上來的一樣,交涉中的人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指令落下,我的脖子又被打了一針筒,隨著針筒進來的像是氣體一樣的查克拉,不消片刻便走遍全身,讓我熱得發狂,我知道我的眼睛又變成了紅色,連皮膚外面都包裹著一層具象的紅色查克拉,手上的指甲也不受控制地變成了爪子。
現在的我,一定是怪物的樣子。
和我憤怒的嘶吼相對的是冷靜得看不出一絲情緒的男人,他的手朝我的額頭伸過來,不知為何,我的心裡充滿了恐懼,想要退後,卻被查克拉不斷涌著向前,最終,空洞的眼眶裡一下盈滿了十多年前的記憶。
我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裡,她不斷地和我說著對不起,聲音虛弱得無法抓住,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見。我還聽到她身邊的男人說,一定要保持自我。
“你不是九尾,是我們最喜歡最喜歡的玲子。”
查克拉猛地把男人逼退幾步,瞬發過後我的意識仿佛清明了起來,逐漸褪去九尾的燥氣,脫力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