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太過心慌,怕自己的視線太過熾熱被蘇芮窺出了那藏不住的喜歡。但是幾乎在移開視線的下一秒她就後悔了,又開始怕自己太過欲蓋彌彰。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她應該,也必須,把控好距離。
蘇芮噎了一下,手指滑動不自覺地退出了遊戲,訕訕道:「在努力了!」
虧自己還什麼都想跟她分享,這個時染,果然性格差!死腦筋!不討喜!
時幸瞪大了眼:「芮芮姐姐成績不好嗎?」
蘇芮不知怎麼回答,有些羞惱地低下頭,恰好手機彈出了一條微信消息,她忙點開,如獲大赦地鬆了一口氣:「我媽讓我們回去,壽宴很快要開始了。」
時染接過她手中提著的袋子,拉起時幸的手,站起身淡淡道:「你直接去你們那桌吧。」說完,她沒有與蘇芮同行的意思,直接牽著時幸走向了大廳。
求之不得,蘇芮心裡偷偷嘀咕道。
回到壽宴所在大廳時,所有人基本已經落座了。
時穆看著時染腳上的拖鞋,蹙了蹙眉,語調不滿:「怎麼把鞋換了?」
沒等時染說話,時幸幫忙回答道:「染染姐姐的腳磨破了,留了好多血!」
「鞋不合腳?」時穆的眉頭擰得更緊,「忍忍吧,換回來。把拖鞋丟了,等下還要敬酒,穿拖鞋成何體統?」
時穆會這麼要求她早就能料想到,他這樣的人,除了那點所謂體面什麼都不在意,又怎麼會容許自己在他精心布置的壽宴上穿拖鞋拂他的面子呢?
時染漠然地點點頭,淡淡應了一聲「好」,就復又換上了高跟鞋,只是那雙蘇芮給她拿來的一次性拖鞋,她卻視若珍寶地裝進袋子收入了包。
時穆晾她已經換回高跟鞋,看到她的舉動,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
壽宴舉行得很順利,時老爺子和時家二兄弟發言之後就到了敬酒環節。蘇家和范家屬於商業友人,敬酒順序靠後。
「時染是時爺爺的孫女?」范若塵咬了一口肉,含糊不清道,「世界真小,我和她簡直是天生一對!」
「怎麼就天生一對了?」蘇芮不知為何突然心裡起了個小疙瘩,雖然很小,但是確確實實存在著,她覺得不舒服,竟然開始反對起范若塵的玩笑話,「那不是在場的都和她天生一對嗎?」
范若塵把嘴中的肉吞了下去,瞪大了眼:「你這反應不對啊?你不該支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