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的手在時染的小腹處停住,她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時染,卻見對方雙眸迷離,面頰泛著可疑的紅色,像是盛放的玫瑰,誘人而不自知。
時染張了張唇,微垂眼瞼,帶著點羞赧,「我現在,生理期。」
「嗯?我知道啊……」蘇芮沒反應過來,掙脫開手又要繼續向下,一低頭卻看到時染天鵝頸之下精緻的鎖骨,再往下,是身前的兩弧飽滿……
蘇芮忙不迭收回視線。太,太冒犯了。
細白光滑的肌膚一點點染上粉色,她驀然明白了時染的意思,張口就是控制不住地結巴,「我、我不是,我不是要那個,哎呀,我、我就是想給你揉揉小腹……」
說著,她還怕時染不信,從懷裡摸出了早上那個裝滿熱水的塑料水杯,「我捂了好久的手,才終於捂熱的。」說得有些急,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大了一些。
對面床鋪的趙雪倩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翻了一個身,頭轉向了時染的方向。
感受到對面的動靜,蘇芮一驚,猛然把頭埋進了時染的脖頸里。時染平時再波瀾不驚,現在也難得有了點緊張,把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了蘇芮的腦袋。
跟偷|情一樣。
「時染,你剛剛說話了嗎?」趙雪倩噓聲問。
時染冷靜撒謊,「沒有。」
「奇怪,我怎麼總感覺有人嘀嘀咕咕的……」
感受到溫熱的吐息一下下打在脖頸,那是時染最敏感的地方,她只好忍著酥酥麻麻的感覺,又把蘇芮的腦袋向下按了按。
面上還得繼續圓謊,「應該是聽錯了吧。」
摸著黑,蘇芮的手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時染的小腹,她輕輕貼上去,柔柔地繞著圈,邊揉邊感嘆她家時小染皮膚真好,摸起來真舒服。
手心灼熱的溫度滲透進小腹的肌膚,點燃了神經,血液開始沸騰,時染不冷靜了。
「你快睡吧。」她催促趙雪倩。
趙雪倩只是嗯了一聲,卻也沒有轉回去的意思,保持著頭朝向時染的姿勢,好像睡不著,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一下,也不知道屋裡這麼黑能看見什麼。
夜風穿過濃稠的夜色輕拂進窗,卻怎麼也降不低時染身體的溫度,她的身體裡有一座火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偏偏蘇芮還一直在煽風點火。
不知道要這樣煎熬多久,夜色越深,時染卻越清醒。
慢慢慢慢,蘇芮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時染的身體溫軟的同時還沁著幽香,兩人貼得極近,揉著揉著,蘇芮竟感到莫名地心安,或許是因為上午鐵鍬翻地太過辛苦,她沒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過去,做了一個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