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就是說這是過去的老媽,”彌生踮起腳尖,與一護四目相對,他似乎在憋笑,又及時地止住了。一護把他的腦袋按下去,彌生捋了頭髮,正式地介紹自己,“老媽,初次見面,我叫日番谷彌生。”
杏月還特意給他補上:“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哦。”她朝彌生做了個鬼臉,引著彌生去追她,彌生並不是什麼幼稚的小孩,卻也還耐心陪他這個童心未泯的姐姐玩這種遊戲。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應該留點時間給他們兩個人好好談談,也就順著杏月的意思走了。
倆孩子都跑了,就剩下一護和冬獅郎面面相覷,冬獅郎對彌生那種直白的表達方式不作評價,他對已經懷疑人生的一護道:“像彌生說的,現在的我們是這樣的關係。”他強調了我們,一護半蹲下來單手捂著眼睛,不知道如何直視他。
一護長嘆一口氣:“未來的我這樣干是犯罪吧。”
冬獅郎俯身以極其認真的神情看她:“如果喜歡是犯罪,那確實如此。”
“你暫時無法接受這件事也是正常的,這些事我不會和你說太多,你可以自己來感知現在的世界。”
一護用雙手拍拍臉頰,稍微冷靜了下來,她聽到杏月和彌生在後院的嬉鬧聲,心情莫名輕快了,大概孩子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我還想再問一件事,未來的我在哪裡?”
冬獅郎抬頭望著碧空:“在現世,很快就會回來了。”
*
彌生是個典型嘴硬心軟的孩子,一護和他相處了不到半天,就深刻地體會到了。與其說他是杏月的弟弟,不如說他更像杏月的哥哥。
杏月大晚上隨口說了句想要吃糰子,冬獅郎這點和白哉相似,也是讓她暫時戒掉甜食,好好刷牙。一護身無分文,還寄住在十番隊,想給她買也不行。最後還是彌生悄悄出門,提著一袋子食物放在昏昏欲睡的杏月旁邊,杏月迷糊之中拿起了糰子,還沒吃下去就又困的不行趴在一護身上。
彌生拿了薄被給杏月披上,蹲下看杏月的頭髮被她自己蹭的亂糟糟的,嘴角勾起弧度。
一護把被子扯高,用氣息和彌生談話:“你還挺關心她的,嘴硬的樣子和冬獅郎真是一模一樣。”
“老媽,你的,”彌生從柜子里拿出疊的整齊的被子放在一護面前,“杏月這個笨蛋晚上會踢被子,你記得幫她拉一下。”
一護抱緊了懷裡的杏月,讓彌生趕緊去休息。等杏月熟睡後,一護鬆口氣平躺好。門口細微的開門聲輕到幾乎聽不見,一護猜不到誰這麼晚還會來,偏著頭假裝睡著了。房間裡靜的只聽得見腳步落地和衣服摩擦的聲響,對方幫她和杏月把被子向上拉。月光從窗戶傾灑而下,一護在他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掀開眼皮看到底是誰,她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也僅限於小時候了,這算是無法抗拒的溫柔吧。
她看清了逐漸隱沒在黑暗中的背影,心底的暖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