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奇奧拉把手放回原位,轉過身面無表情看著突然出現的市丸銀,對他半路打斷的行為自然不悅。
市丸銀保持著笑眯眯的模樣:“你要是殺了她,我可是會非常難辦的。”
烏/爾奇奧拉瞥了眼一護已經僵硬住的表情,大致猜到藍染要來了,自己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隨你。”
市丸銀在他離開後低頭看一護始終睜著眼睛目視上方,抱怨了幾句:“那傢伙的藥沒問題吧,怎麼看起來人都傻掉的樣子。”
“…放我下來。”一護覺得連舌頭都僵硬地不聽使喚。
“噓——”市丸銀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讓我再抱一會。”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市丸銀收緊了手,是久違的溫暖的體溫。
藥效的極致,就是讓人處於半昏迷狀態。
而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藍染從幾乎望不到頭的階梯上緩慢走下來,腳步聲落在空蕩的空間裡,他停在半途,居高臨下望著市丸銀。市丸銀微微怔住,懷裡的人還緊貼著他,而他自己也非常清楚現在的行為有多麼不理智。
藍染瞬間出現在市丸銀面前,饒有興趣地看著一護埋在他的懷裡,他伸手勾起一護的一縷長發,橘色散落一片,在黑暗的虛圈像懸掛在天穹的月亮。
“銀,你鬧夠了麼?”藍染這樣問他。
“嘛,藍染隊長說的這是什麼話,”市丸銀掛上那副標誌性的狐狸般的笑容,“我只是做了想做的事而已。”
“很好,把她交給我。”藍染並不著急,他早就知道對方的答案。而他所擁抱著的,珍視的黑崎一護,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她是他的絕對所有物,這件事誰也無法反駁,無法改變。
縱使市丸銀再貪戀這股溫度,還是很快感受到懷中的冰冷,對方在離開之前無意識地輕輕扯著他的袖口,藍染察覺到一護動作的停頓,也不去阻止她,而是把選擇權留給了市丸銀。
市丸銀和她最接近的距離,是打掉她手的那個瞬間,清脆的聲響,和對方那聲悶悶的輕哼,似乎在夢裡遭受了某種痛苦的抱怨。
藍染勾起嘴角,抱著他的所有物離開,市丸銀緊眯著的眼睛悄然睜開,嘴角卻沒有再露出任何笑容。
*
藍染的住所很空蕩,家具並不多,那張床算是整個房間裡最顯眼的物品。
一護被他放在床中央,橘色的頭髮鋪撒在白色的床單上,就算在夢裡,她也始終緊皺著眉頭,藍染的手拂過她的眉頭,似乎覺得有趣了,低頭印上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