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夙很自然的答應下來。
顧玄茵想起上次用膳著實有些尷尬,於是看向韓景淵,“韓議郎也留下一起用膳吧。”
詹夙不自覺皺了皺眉,朝韓景淵遞了個眼色。
韓景淵識趣道:“按理臣不該推辭,但臣這幾日腸胃不好,大夫囑咐臣只能喝粥。”
顧玄茵有些可惜,“那韓議郎還是要注意身體啊,對了,上回說要見你兄長,朕這兩天給忘了,等諸王這件事了了,你就帶他進宮來吧。”
詹夙面色一沉,冷冷問道:“不知陛下見景淵兄長所為何事?”
顧玄茵心中納悶,韓景淵似乎不想讓他的兄長見自己,而且還未將此事告訴詹夙,莫非……
“朕覺得身邊缺人手,才想讓韓議郎的兄長進宮做個郎官。”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朕糊塗,忘了和詹相說。”
“臣看陛下身邊人手已經夠了,不必再添人手。”詹夙淡淡道,上回和她說了半天,這孩子怎麼還惦記著韓家兄弟?
顧玄茵一頭霧水,既然目的都是為了牽制她,直接從她身上下手不是更容易麼,為何非要捨近求遠,從長公主身上下手呢?
按捺下心中的疑惑,顧玄茵乖乖點頭道:“都聽丞相的。”
待韓景淵退下,兩人開始用晚膳時,詹夙又忍不住道:“臣上回和陛下說的話陛下可還記得?”
顧玄茵看他,“什麼?”
“陛下年紀還小,莫要因為兒女私情擾亂了心思。”詹夙見她裝傻,只得直白道。
“朕沒有,”顧玄茵蹙眉,“不知丞相是從哪看出朕被兒女私情擾亂心神的,父皇才駕崩沒多久,朕怎麼會考慮這種事?”她用筷子扒拉著米飯,微微垂下了頭,“丞相定是誤會了。”
“陛下當真沒有對韓議郎動心?”詹夙索性直截了當地問道。
顧玄茵一愣,“韓議郎?”她猜詹夙與韓景淵之間大概有什麼嫌隙,於是飛快道:“朕還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才對韓議郎親近了幾分,丞相想哪兒去了。”她說完,有些委屈地嘆息了一聲。
詹夙神色微微一滯,原來如此,都怪韓景淵那小子自作多情,還讓他誤會了小姑娘。他尷尬道:“臣有罪,臣不該誤會陛下。”
顧玄茵皺皺小鼻子,別開了目光。詹夙既與韓景淵之間生了嫌隙,那麼到時候自己或許可以從韓家兄弟身上下手,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