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丞相給你多少銀子,讓你這般替他說話?”顧玄茵小臉一沉,從鏡中冷冷看著替梳發的宮女。
銀霜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自己那番話意味著什麼,她忙跪了下來,“陛下明鑑,奴婢只是隨口說的,並無別的意思,也並未收過丞相的銀子。”
顧玄茵自然知道詹夙干不出賄賂一個宮女的事,她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起來吧,以後說話小心點便是。”
不出顧玄茵所料,朝會上,詹夙剛說出自己的想法,就有人站出來反對。
顧玄茵咳了一聲,“眾卿稍安勿躁,聽丞相把話說完。”
詹夙看了眼坐在龍椅上的小姑娘,她也正含笑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鼓勵。
詹夙於是把去年的賦稅情況匯報了一遍,然後又報了民間鹽鐵的價格,若能將鹽鐵的經營權掌握在朝廷手中,朝廷便能多出很大一筆進項。
詹夙簡單給大家算了一下,鹽鐵兩項大概能賺多少,幾乎超過了一年的田賦收入。
待他說完,太尉姜驍第一個站出來贊同。
三公中,有兩位都同意了,其他的大臣便不約而同看向劉文周,劉太傅卻像是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仿佛根本沒有聽到詹夙剛才的驚人之語。
正這時,文官後排卻站出一人,聲音鏗鏘道:“臣以為,此事不妥。”
顧玄茵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蹙,“明觀說說,為何不妥?”
徐望朗聲道:“臣以為,此舉有三處不妥,有違祖制,有傷天德,此為其一,官為商事,與民爭利,此為其二,耗費人力,難於管理,此為其三。”
徐望一說完,其他文官也紛紛站出來反對,但理由無非以上三點。
詹夙根本沒把第一條理由放在眼裡,而是針對二、三兩點和百官展開了辯論。
別看徐望平日性子挺軟的,但在朝堂上卻絲毫不讓。
朝堂上很快就吵成了一團,有些官員們已經把矛頭指向了詹夙的人品,說他以權謀私,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