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夙不語,算是默認。
葉釗回憶了一下今早朝會上的情形,“不對啊,我覺得陛下對你不是一點意思沒有,她今日那番話是明顯給你脫罪,護著你呢。”
“那不一樣,”詹夙自嘲地笑笑,“陛下知恩圖報,覺得我是為了她才惹出這麼大麻煩,自然要出手相助,換成別人,她也一樣不會坐視不管的。”
葉釗半信半疑,“你確定,聽說年前那次朝會陛下也是向著你的。”
“那是因為我之前與陛下商議過了。”詹夙不想回憶那天的情形,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再好好想想,姑娘家一般都比較含蓄,”葉釗猶不死心,“萬一陛下也對你有意,只是你沒看出來呢。”
詹夙被他問煩了,索性道:“她都說了,是誤會,她從未喜歡過我,是我自作多情。”
葉釗:“……”
葉釗頓時有些心疼好友,他同情地拍了拍詹夙的肩膀,“合著你這好幾個月都是一廂情願啊!”
詹夙瞥了葉釗一眼,“知道就行了,別嚷嚷。”
“不是,”葉釗認真道:“子曦啊,你總要給自己留點退路,更何況她還不是普通姑娘。”
詹夙道:“正因為不是普通的姑娘,我才該更用心。”
葉釗沉默,半晌嘆了口氣,“不是我說喪氣話,太難了,萬一她始終不動心,你要怎麼辦?”
詹夙神色平靜,“人之一生,能把想做的,能做的都做完了,便無憾了,至於結果如何,非人力能強求的,我絕不會因為她無意,我就有所保留。”
“就像咱們做臣子的,皇上多多少少會對我們心存忌憚,難道我們因此就不忠於朝廷了嗎?不管君主對我們是什麼態度,我們都該為國效力。”
“她若是一直不答應,難道你還終身不娶了?”若是陛下對詹夙有意,兩情相悅,事情就好辦的多,可如今詹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事情就麻煩了。
“我不知道,至少現在除了她,我誰也不想要。”詹夙坦然道。
葉釗嘆氣,知道好友這人認死理,便不再勸,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任重而道遠啊!”
詹夙一笑,“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