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鹽鐵令的成效,朝野上下皆是拭目以待,顧玄茵和詹夙等著看鹽鐵令的成效,另一幫人則等著看詹夙的笑話。
完全不受這些風波影響的,也就只有長公主了,她偶爾聽韓景泓提起什麼鹽鐵令、除官令,也都跟聽笑話似的。
聽說顧玄茵這幾日得閒,她便進宮去瞧她,到了宮裡,卻聽宣室殿的宮人說,丞相在裡面商議政事。
長公主皺了皺眉,只得移步到偏殿等候。
宣室殿內,顧玄茵正和詹夙坐在窗下下棋,聽說長公主來了,她忙把棋盤上的棋子嘩啦到一起,“不下了不下了,姑姑來了,我要找她說話去。”
詹夙:“你怎麼又耍賴,剛才臣馬上就要贏了……”
顧玄茵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輸贏不重要。”
詹夙:“……”她要是贏了,就要顯擺半天,到他這兒,就成輸贏不重要了。
顧玄茵見男人沉默不語,蹭過去戳了戳他,“喂,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吧?”
詹夙自然沒有生氣,只是無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顧玄茵拍開他的手,“你要是下的差一點,我也用不著耍賴了。”
詹夙;“……”合著還怪他了?“哪兒來這麼多歪理?”
顧玄茵笑嘻嘻地在他肩頭蹭蹭,詹夙就動作輕柔的撫摸她的頭髮,二人又戀戀不捨地膩歪了一會兒,顧玄茵才道:“我要找姑姑說話去了,你回去吧。”
詹夙告退,顧玄茵便往偏殿尋長公主,一見長公主就沒大沒小地打趣,“嘖嘖嘖,姑姑不說在家和駙馬你儂我儂,進宮來做什麼?”
長公主眉梢眼角都帶著新婚少婦一般的春意,她嗔怪地看了一眼顧玄茵,“哪兒來什麼你儂我儂,成親沒幾日景泓就被詹夙叫回去當差,如今更是派去京郊監督什麼鑄鐵,每晚天黑了才回來。”
顧玄茵笑,“姑姑這是心疼了?”
長公主有些不好意思,“你回頭和丞相說說,讓他給景泓安排些輕鬆的差事,不是每個人都像丞相一樣,以批閱公文為樂的。”
誰說詹夙以批閱公文為樂了,顧玄茵暗暗想,這人最近雖然天天往宮裡跑,卻有一半時間是在和她下棋閒話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