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這春芬樓是京城內最大的青(括號)樓呢,就連一個老鴇都姿態萬千,扭著個小細腰,走一步顛一顛的大饅頭一言不合就像往風瀟瀟的手臂上蹭,把風瀟瀟給噁心的,伸手就一把抱住了老鴇,「當然是來找媽媽你的呀。」嘴上的狗尾巴草就順勢從面紗里鑽出來使勁往老鴇的臉上猛戳。
「哎咦,你這,呀,小公子,我天,小公子,撒,撒開。」戳死她了,臉疼!這是有意的吧!
偏偏無論老鴇怎麼掙扎,推搡,始終撼動不了風瀟瀟半分,風瀟瀟十分享受的蹭啊蹭,知道他感覺差不多了,才放開老鴇。
此時老鴇的臉上全是被狗尾巴草細細的纖毛扎的紅印子,又癢又疼,又想撓又不敢碰,風瀟瀟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這樣再看這張臉就順眼多了。
老鴇心裡氣得要命,偏偏她又不能說什麼,面前這人,身段較好,身上的衣物一看就是上等的面料,再看這氣韻,根本不是尋常人家能比的,一看就是一個貴人。這種人,她們一向惹不起,最重要的是,她覺得此人太過於熟悉,就算是看不到臉,還是覺得很熟悉。所以她只能憋著一肚子氣,哀怨的看著風瀟瀟,弄的風瀟瀟差點忍不住再抱一次。
「不知小公子今日來我們這春芬樓是想點哪位姑娘啊。」
「小爺說了,是來找媽媽您的,怎麼,沒聽到小爺的話嗎?」風瀟瀟突然變臉,語氣也不是剛才那般吊兒郎當,得天獨厚的氣場讓應付慣了達官顯赫的人的老鴇都嚇得不自覺的閉眼往後一縮成一個防備的狀態。
「媽媽我已經很久都不接客了,實在是伺候不了小公子,還望小公子海涵。」怎麼說老鴇也是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雖然剛才被風瀟瀟給嚇到了,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要臉不?你瞅瞅你那醜樣,也不吐點兒口水照照自己,你想睡我我還怕被你給嚇死呢。」風瀟瀟坐在大堂的凳子上,想著倒杯茶解解渴,又在聞到了茶杯上的脂粉氣息後嫌棄的將茶放回桌面。
聽到風瀟瀟不是要點她,老鴇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
什麼叫她不要臉?什麼叫她那醜樣兒?什麼叫她能嚇死他?她雖說不是風華絕代,但年輕的時候也是艷壓群芳,就算現在年齡可能是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那也是風韻猶存的好嗎?
居然還嫌棄她,不知道說一個女子什麼都不能說她丑嗎?老鴇氣得半死,偏偏又不敢發作,臉上一陣青一陣紫,「那請問公子,找媽媽我,有何貴幹。」
風瀟瀟挑眉,將手中的玉佩塞到老鴇的懷裡,「仔細瞧瞧,這是什麼。」
老鴇一開始不以為意,不就是一塊玉佩嗎,她這麼多年,見得還少嗎?
但當老鴇拿到眼前看了幾眼之後,就驚愕的張開了嘴,將玉佩拿到眼前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老鴇都不敢相信這個東西竟然會在此時出現在此地。
「喲,認得啊。」
「你是何人。」老鴇不再有剛才的諂媚,神情里全是嚴肅,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消失了這麼多年的玉佩,還會在有一天出現,她自然是欣喜的,激動的,但此時,她更害怕,擁有這塊玉佩,並且準確的找到了她,那麼此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