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貧道還將大夫人把兩位姨太太扔進了蛇窟的消息也給了六姨太的家人,相信這次,他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嗯,另外那邊呢,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兒,道士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嘆了一口氣:「那邊可就沒這邊順利了,畢竟層次不一樣,而且貧道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等不到機會,道長可以創造機會,我聽說,最近好像城郊,要舉行什麼隆重的活動?」
風瀟瀟一邊說著,一邊將從酒宴帶回來的吃食拿出來擺到木桌上招呼筱酒恬吃飯,看是漫不經心,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想好了。
經風瀟瀟這麼一提醒,道士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後突然明了了,江藝伶是什麼意思。
「貧道懂了,就不打擾七姨太了,告辭。」
道士站起身,輕微彎腰示意,正打算離開,然後就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貧道還需提醒七姨太,貧道是道士,不是大夫,三姨太其實已經病入膏肓而不自知,貧道這法術,最多只能維持一月,三姨太必定暴斃而亡,還望七姨太能好好把握住這一月時間。」
「嗯,慢走。」
道士就站起身來,開門,關門,轉身離開。
新姨太太到手,十天裡有半個月都不在家的筱襄煬連著十幾天除了上朝之外愣是沒離開過尚書府,只要是在府中,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十姨太的小院兒里,還破例給十姨太多配了好幾個丫鬟,可見他有多麼喜歡這個姨太太。
與此同時,大夫人這邊,也沒閒著。
本身這麼多年來大夫人從來不在乎這些,可當今,大夫人卻不得不利用利用這個十姨太來做做文章,試探試探秦韶華,看看到底是她能一石二鳥呢,還是秦韶華能一石二鳥。
此時,大夫人和三姨太正坐在涼亭當中,越近年關,越是酷寒難耐,大夫人都凍得鼻頭紅了起來,偏偏三姨太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冷一般,認真的欣賞著雪景。
「聽下人說,你前些日子病的有些嚴重,怎麼好的如此之快,連我這個常年來不生病的人都比不得了。」
「夫人說笑了,說來也奇怪,那段日子賤妾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快死了,但就是夫人派梅清來探望賤妾的時候,賤妾竟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好了,說來,都是託了夫人的福。」
大夫人下過命令,不讓那日筱酒恬說的話傳出去,直到現在,三姨太依舊不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就更不知道筱酒恬說的那些話了。
因此,在大夫人這麼說的時候,三姨太也就和平常一樣,撿了一些大夫人愛聽的話來恭維她。
可這些話落到大夫人耳朵里,可就變成了欺騙。
暗自冷笑一聲,大夫人不再提這件事,而是將話頭,轉向了江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