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寬洲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之所以願意幫許詩蔓不過也是因為害怕池亦云對風瀟瀟糾纏不清,雖然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但池家可不會滿意許詩蔓這個兒媳婦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池亦云羽翼未鬥不過池家老頭子那個老狐狸就算他願意池家也不會願意的。
他們很清楚,許詩蔓這個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同樣很清楚,一隻手捂著初見隆起的肚子,一隻手死死的握住高腳酒杯的杯身,杯中的果汁在微微晃動,偶爾傳來的食物咀嚼聲刺激著許詩蔓的感官,低著頭,感受著肚子傳來的那種細微的感覺,孩子出生不能沒有父親,她那麼做,也是迫不得已。
「好,我同意。」
許詩蔓會同意,這兩個人都不奇怪,還是那抹標誌性的微笑,寬洲問道:「你什麼都不用做,安心養胎,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撒些小謊,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情了。」
「我明白。」
「那好。」放下木筷,優雅的擦著嘴,風瀟瀟看了一眼寬洲,歪了歪頭,「你送她回去。」
「沒問題。」
寬洲帶著許詩蔓走出包廂,很快消失在這個餐廳里。
風瀟瀟沒有動,依舊穩穩噹噹的坐在包廂里,吃飽喝足拿出手機刷了起來,也沒急著讓服務員將沒吃完的菜打包,反倒讓服務員新添了一副碗筷,屏幕的亮光倒映在風瀟瀟的臉上,濃密纖長的睫毛閃動,包廂門把手轉動,門被打開,進來的不是服務員,而是半月多未見的池亦云。
西裝革履優雅氣派,忽略他眼底的灰青,倒是一如往常的帥氣。
「來了?」對於池亦云的突然到來,風瀟瀟並不驚訝,放下手機,歪著頭,作歡迎手勢。
「我就說怎麼突然就能知道那兩人的行蹤了呢,原來是你在搗鬼,他們人呢。」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鬆了松一絲不苟的領帶,拉開座椅坐了上去,半個月下來,池亦云倒是穩重了不少。
「走了。」
「說吧,把我引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桌上的菜已經有些涼了,一天沒怎麼吃過東西的池亦云肚子也餓了,看到面前明顯沒人動過的碗筷,毫不客氣的吃了幾口。
「想必我讓人寄給你的離婚協議書你已經收到了,哦?」
握住木筷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才繼續下手,「撕了,你一時糊塗我不會計較,權當沒看見過。」
「撕了啊……」意味深長的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左手撐著臉蛋,無所謂的聳肩笑了笑,風瀟瀟才繼續開口:「沒關係,複印件而已,喜歡撕多備幾份給你撕啊?」
風瀟瀟說的真誠,卻讓池亦云一直繃著的臉差點沒有繃住,碗裡的菜突然失去了味道,放下了木筷,池亦云忍者發火的衝動瞥了風瀟瀟一眼池亦云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只有我和你提離婚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