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池對外是治病,實際上是為了一直王爺的寒毒,一直未出藥池,難道王爺的寒毒因為那顆藥丸復發了?
心下一驚,飛速的趕到藥池門口,由於太心急,想也沒想,恩溍就推開了藥池房的房門,關門,轉頭,突然站定,「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王爺大半截身子都泡在了藥池裡,如墨的長髮鋪散在玉池台上,歪著頭,緊緊的閉著眼,走的十分的安詳,他終究是回來晚了。
「王爺啊~」,淚水在眼眶打轉,恩溍的聲音里染上了哭腔,「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當時恩溍就不該讓您吃那粒藥丸~」,愧疚的捶胸頓足,「是恩溍對不起您啊~」難過的無以復加,「是恩溍害得您英年早逝啊~~」
恩溍的哭聲有些大,好在藥池離正院有些遠沒人聽到,李黔寧額頭的青筋暴起,猛的睜開眼睛,懵逼的看著正在「哭喪」的恩溍,嘴角瘋狂抽搐,那一瞬間恩溍死後應該埋在什麼地方李黔寧都想好了。
「說清楚,誰英年早逝?」
李黔寧開口,哭聲戛然而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像個憨批一樣,恩溍擦擦淚水,揉了揉眼睛,驚喜萬分。
「王爺你怎麼活了!」
青筋跳動的更快了,要不是自己現在光著泡在藥池裡,李黔寧發誓,此時的恩溍已經是個死人了,「本王什麼時候死過?」
「那您剛才?」
「……睡著了。」因為泡著太舒服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恩溍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嘛,他家王爺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熬得過寒毒,忍得過刺殺瀕危的疼痛,怎麼可能因為一粒藥丸就嗝兒屁嘛,是他太小題大做了。
「只是睡個覺而已,你是怎麼看出來本王死了的?」大手一揮,屏風阻隔了恩溍與李黔寧,也阻隔了恩溍的視線,起身,熱氣伴隨著姣好的身材,抓起池邊的衣袍,李黔寧開口問道。
「因為以前王爺您睡覺的時候,眉頭從來沒有舒展過,要不就是因為寒毒發作太過難忍,要不就是心裡有太多心事,這還是屬下第一次看到王爺您睡得那麼舒心,所以就沒敢信。」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春(括號)藥?
恩溍雙眼一亮,王爺回來之後睡了誰?
「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穿好衣袍走出來,正好就看到了這個表情,李黔寧一猜,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王爺,您下午坐馬車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