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罪?那就罰你好好和閔小姐相處吧,要是讓她難過了就把你丟進蛇窟。」背著手,李黔寧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恩溍從他記事起便一直跟著他,鞍前馬後忠心耿耿,如今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子他自然是打心底為他感到高興的。
「王爺,這懲罰會不會有些重了?」閔守秋說的小心翼翼,蛇窟的話,還是不要了吧。
「不,一點都不重。」恩溍搖搖頭,臉上是認真的慎重,半跪在地,似是領命似是承諾,他說:「屬下領罪。」
「知樵呢?」想了想,李黔寧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因為不確定她到底去哪兒了,所以會擔心。
「她不在王府嗎?」
「嗯?」
「守秋被閔報國綁回去了也是知樵提醒我我才知道了,然後我就走了,現在才發現她居然沒跟上來,那她去哪兒了?」
恩溍正疑惑呢,就見張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王爺,出大事兒了。」
當李黔寧匆匆的趕到皇宮的時候風瀟瀟和皇后正坐在御花園的涼亭賞花,看到和李則元一起走過來的李黔寧時還向著他們招了招手。
以為是有什麼要事要說,皇后正準備告退,卻被李則元拉住了手腕,「沒事,就在這兒吧。」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羞澀的低下了頭,皇后的臉上是難掩的甜蜜笑意,悄悄的看了風瀟瀟一眼,最終還是行了一個禮才又坐回了原地。
對著李黔寧眨眨眼,嘴角傲嬌的勾起,雙手環胸靠在涼亭,風瀟瀟那小表情就是在說,看吧,就沒有老娘做不成的媒。
寵溺的搖頭笑了笑,關於她說也不說就當上了國師這件事似乎也變得不是那麼讓人生氣了起來,毫不避諱的伸手揉了揉風瀟瀟的頭髮,被她嫌棄的拍開才笑著收回了手,端著茶杯,李黔寧狀似低頭喝茶,實則目光卻放到了李則元的身上,果然,他握著茶杯的手有些緊。
「李兆京呢?」還是風瀟瀟先開口打破了四個人當中這莫名的詭異氣氛,搶過宮女的搖扇自己給自己扇著風,一條腿彎曲搭在長凳上,就好像這就是平常人家吃了晚飯在土院子裡嘮嗑一般。
好在除了皇后會稍稍有些不習慣的訝異之外另外兩個人已經習慣了她的大大咧咧。
「大吵了一架,所以離宮了。」
「一天天的,就想著陪他家焦花氏,美色誤國啊美色誤國,也不想著來討好我一下,好歹我也是國師,隨便給焦花氏安排一個徒弟的絕妙身份豈不美哉?可比你這個皇帝管用多了。」
「是啊,朕這個皇帝當得太沒有皇權了。」自嘲的笑了笑,李則元不得不承認的是事實就是知樵說的那樣,只要閔報國一日不除,他這個皇帝就得看他的臉色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