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燭火搖曳,忙至深夜終於稍稍告了一段落,困意襲來但卻不想就這麼去睡覺,跨過小半個王府走到了風瀟瀟房間的門外,站立,駐足,明明伸手就能觸摸到房門,李黔寧卻遲遲沒有動作,就像被定格住了一般,就這麼安靜的站著,不想離開,也害怕打開門。
對於這個人,他始終沒來由的會患得患失,總是在想,會不會下一秒她就會在她面前消息,恩師和他說,她是他的貴人,卻不是他的良人。
他那個時候其實是回答過恩師的,她說,「我又何嘗不知道呢?」
他又何嘗不知道呢,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所以他第一次那麼膽小,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心思,害怕被她發現她會疏遠自己,所以他寧願變得不像自己,只是希望她哪怕多和他說一句話,多待在一起一會兒。
她差一點離開,卻回來了,他有極大的私心,他說寧願知樵是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他覺得現在的她終於離他近一些了。
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不用害怕她的疏遠,可以在忍不住的時候揉揉她的頭髮,捏捏她的臉蛋不用擔心她會拍開他的手,但他又十分恐慌,她的狀態會不會一直惡化下去。
你看,什麼時候他變得連一個主意都拿不準了呢?
李黔寧也不知道自己在知樵的房間門口站了多久,只知道當他離開的時候,遠方的天空已經逐漸泛起了魚肚白。
深知知樵不睡到日上三竿不會醒的性格,閔守秋刻意很晚才推開了風瀟瀟的房門。
果然,風瀟瀟還在睡,平躺著呼吸順暢,眉眼舒展,睡得還算不錯,額頭上也見不到半點流汗的痕跡,似乎一晚上都睡得不錯。
第574章 這個乞丐是大佬(67)
一連好幾天,風瀟瀟都沒有再看到李黔寧,就連恩溍也不在,整個王府就只有閔守秋陪著風瀟瀟,來往的下人都像是被下達了什麼命令一般一個字都不會與風瀟瀟多說,就算是個小孩子心性,風瀟瀟多多少少也會覺得有些奇怪。
問閔守秋就說是下人們太忙,而且自從上次出去過之後就再也不同意帶著她出去玩了。
一隻手把玩著手中的哨子,一隻手托腮,嘴巴高高的嘟起,盯著閔守秋刺繡,腦補著兩隻鴨子在水中打架的場面,看著看著就又開始打起了瞌睡。
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一看就知道她確實無聊至極。
放下手中的刺繡,閔守秋也有些犯愁,讓小樵看著她刺繡不能出去玩確實有些難為她了。
她也想放小樵自己去玩,可是自從上次小樵實在太調皮了趁著管家在帳房午休時咔嚓一剪子將管家留了好久的絡腮鬍剪了之後,在她趁著廚子不注意的時候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的飯菜里下了巴豆之後,在她一個興致起來了直接跳下不深的荷花池把所有荷花拔了下來之後,在收到諸多下人的血淚控訴之後,閔守秋就不敢讓知樵一個人在王府里瞎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