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娜塔莉亞, 眼神里有明顯的迷戀。
「是嗎?」娜塔莉亞抿唇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借著攏頭髮的功夫,撥了撥耳後貼的信號干擾器。
再抬眼,她毫無異樣地繼續和他閒聊著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溫和無害。
「巴…巴恩…呲——斯…巴……」
巴基皺了下眉毛,耳朵里刺啦刺啦的聲音卻沒有消停,聽不清楚。
他輕微嘖了一聲,目光游移,有些漫不經心。很快對面的女孩子就察覺到了敷衍,頓時臉色不好了,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幾句之後就端著酒杯繞開了。
巴基作勢去吧檯點酒,低聲:「賈維斯?」
「剛剛可能是信號不好,」酒吧外面,坐在一輛廂型車裡的賈維斯端坐在無線電接受台前面,調試了一下,「現在聽清楚了嘛?」
「嗯。」巴基看了眼因為位置原因而進入自己視線死角的娜塔莉亞他們,蹙了蹙眉。
「我倒是不覺得這個男人有問題,我跟了他三天了,他沒有表現出異常。這種沒什麼經驗的人如果販賣情報的話,肯定會露出些破綻的。」巴基伸了下懶腰,「除非他是直接被什麼組織培養出來的。」
「先生只是懷疑他而已,但畢竟是一個團隊,不好直接說出來的,才拜託你的。」賈維斯看著波形顯示器上的波動,繼續調試,「如果只是多想了,就再好不過了。」
「卡特女士和先生,哪怕是我都不希望局裡再出現些什麼事了。」
「雖然你對他減輕了懷疑,但我依舊希望你能更專心在任務上。」幾經調試後,賈維斯對巴基說了聲應該沒問題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我很專心啊。」
巴基看著某個方向,眼睛亮了亮,仿佛找到了新的獵艷目標。
他把空啤酒瓶子往吧檯一磕,「一杯瑪格麗特,謝謝。」
「好的,先生。」
「這是今晚第五杯了。」賈維斯毫無波動地陳述事實。
言下之意很明顯。
「這個人難得不帶一大堆保鏢出門,我這不是為了更加自然地靠近一些嘛?」
巴基倚著吧檯,胳膊的後肘支在檯面上:「再說了,之前看小孩兒,喝點兒酒精飲料都要放進牛奶罐子裡,好不容易不看小孩了,跟著的人出門卻不是去工作就是去遛狗,唯一的娛樂活動居然是去劇場看芭蕾舞。」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我老,還是他老了。」
「按照正常算法,你才28歲。」
「58。」巴基懟了回去,「所以,對我禮貌點兒。我和你平輩,不是托尼。」
「…」賈維斯沉默了。
他出院,就聽先生說他給自己找了個幫手,據說還是把自己送去醫院的那個人。
但是這個幫手幫著幫著……他覺得他像是在照顧兩個托尼。
甚至,更甚。
「你們英國人是都這麼死板,還是只有你這樣?」端著杯酒,巴基挑好了自己下個蹲點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