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咂了咂嘴,轉了一圈,背對著史蒂夫。
史蒂夫端著杯子,搖了搖頭。雖然人沒有出現,但是這樣也還好。
安格斯聽著霍華德巴拉巴拉一堆聽不懂的致詞,只有那些玩笑他才能一知半解。
正無聊,他扭頭眼神準確地看向了電梯口。
同時史蒂夫也看到了陪同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內場的巴基,來了。
「史蒂夫,」安格斯看著從電梯走出來的人,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身體看上去很結實,也很有精神,「那個人,不對。」
史蒂夫看著娜塔莎已經往那邊去了,就沒有再過度關注,只側身低問:「哪裡不對?」
「那個人,」安格斯揚了揚下巴,「他快死了。」
「什麼?」史蒂夫一驚。
帶安格斯來,只是覺得他有些說不明白的敏銳感官可能會提供一些線索,畢竟是和塞壬有關係的事件。
「他被下毒了,」安格斯盯著那個渾身都散發著腐朽氣息的年輕男人,咧咧嘴,露出一絲邪氣,「被一隻塞壬。」
「塞壬?你確定?」史蒂夫捏緊了自己的手。
安格斯轉回了視線:「他活該。」
史蒂夫看了眼那個男人,娜塔莎已經和他聊了起來。
「安格斯,我記得塞壬的毒是能頃刻斃命的。」史蒂夫看向安格斯,即使是他,當初也在鬼門關認真走了一趟。
「不一樣,」安格斯聲音淡淡,瞥了一眼那個男人,「他吃了塞壬肉,會慢慢死的。」
史蒂夫混亂了:「塞壬肉,慢慢死?」
那不是……
「自願給出,死後被分食,和被強行索取是不一樣的。」安格斯看了眼史蒂夫,「非自願被活取的塞壬肉,有毒。」
安格斯趴到了吧檯上,顯得有些懶。
史蒂夫遠遠看著已經分開的娜塔莎和那個年輕男人:「安格斯,你能知道他具體什麼時候會死嘛?」
「嗯,不知道,看他吃了多少吧。」安格斯玩著空酒杯。
「不會死在今天吧?」史蒂夫捏了捏自己的鼻翼。
「不會。」安格斯繼續玩杯子。
「OK,那就還有時間。」史蒂夫繃緊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一些。
狐狸尾巴,或者說是蛇尾巴,總算抓住一點兒了。史蒂夫冷冷看著年輕的男人正常地和周圍的人交際著,帶著得體的笑。
新興製藥集團的董事嘛?
史蒂夫看了眼發蔫的安格斯,知道他雖然嘴上不在意,但是本心可比表現的要細膩的多。猶豫了一下,他最後只是拍了拍他的背,決定得到更具體的情報前,不把安格斯摻進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