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史蒂夫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聯繫托尼給自己開玩笑介紹的那個心理醫生,或者現在先安撫住他,然後想辦法讓他接受治療或者幫助。
但是……為什麼是自己會覺得這麼傷感。
像是很難受的感覺。
從見到他就開始了,一點點的愈加難受。
史蒂夫嘶了一聲,捏住自己的鼻翼,移開視線:「OK,你、你想喝茶嘛?看上去,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聊一聊。」
「想去坐坐嘛?」
「果汁呢?」
「……」史蒂夫猛地頓住,扭頭看著他,「你想喝果汁嗎?」
「狗。」
「……他已經死了。」
「是嗎?」
「對,老死的。」史蒂夫補充了一句,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巴基呢?」
「他現在駐瑞典,一年回來幾次。」
「娜塔莎?」
「還是老樣子。」
「你認識查爾斯嘛?」
「……對,你怎麼知道的?」
「所以,你記得所有人。」安格斯看夠了他的新地盤,這裡沒有第二個人。
從他托盤上拿走了杯子,熱的,苦的。
喝了一口下去,燙的難受。
「我,我只是……」史蒂夫現在很慌亂,「你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東西?你認識我?」
「為什麼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史蒂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如果你不認識我,我對你來說就什麼都不是。」安格斯睫毛微微垂下。
「……我不喜歡這樣。」史蒂夫壓低聲音,「你必須告訴我!」
如果只是心理上的問題,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了解?有些事情,甚至是自己熟識的那些人都不知道的。
「告訴你什麼!?」安格斯突兀地摔了手裡的杯子,整張臉冰冷,斗篷猛地從地上彈起來卷向了他。
「一切!」史蒂夫看著他異常的獸瞳,頓了頓,壓低聲音回道。
「一切!?你甚至連個線索都沒有,對不對?」安格斯眉毛動了動,扯開嘴角,一步步走向他。
斗篷以惡虎撲地的姿勢裹緊了他的腿,整件衣服擰巴成一根繩,死死拽著安格斯。
「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安格斯沒能挪動自己的腿,晃了晃,站住了。
「你不是我的史蒂夫,我不喜歡你。」安格斯突兀地冷靜了下來,「我很抱歉,打碎了你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