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禪何曾遇到過這種事,心想此人莫不是要殺了她?她又驚又怕,嚇得手腳發軟,渾身顫抖。
那人卻鬆開手,一把將她抵在樹幹上,此時她終於看清了眼前之人,卻是華寶暄。
“謝……謝姑娘,你別怕,聽……聽我說。”華寶暄應當是飲了酒,臉上紅紅的,說話有些結巴。
以禪見是認識的人,終於冷靜了下來,顫聲問:“你要做什麼?”她腳下悄悄移動,想趁著他不注意時逃掉。華寶暄伸胳膊攔住她,說出的話讓她有些懵:“我喜歡你,你哥哥說不要你嫁給我,我就問你……問你願不願意。”
“這事我做不了主。”以禪小心翼翼說道,其實她想說不願意的,但又生怕激怒他。
她說完不見他答話,一抬頭就見他雙目直勾勾盯著她:“你真好看,他們說只要你跟了我,你爹娘還有你哥哥就會願意讓你嫁給我。”
這是什麼混帳話?
她還未曾反應過來,他的臉便朝著她壓了下來,朝著她臉上脖子上亂親。
要說以禪自小見過的男子屈指可數,最多和男子說個話,自及笄後,連兄長謝遠山都不曾牽過她的手,最多摸摸她的頭。如今卻被一個陌生男子摟著親,心中自然慌亂。她掙扎著喊救命,可惜荷塘那邊太熱鬧根本無人注意這邊。
偏華寶暄這樣還覺得不夠,手還試圖伸到她的衣襟里。
就在此時,謝遠山趕了過來。
方才在席上,華寶暄曾說要到謝府去提親,被謝遠山直接拒了。他看不上華寶暄,怎會讓他做妹妹的夫婿。兩人鬧了幾句不愉快,後來華寶暄便離席而去了。
謝遠山看天色不早了,便準備到後園尋妹妹回去,豈料,居然看到了華寶暄輕薄妹妹。他掃了一圈周圍,剛好看到地面上有一根棍子,二話不說,掄起來就打在了華寶暄的頭上。其實,用的力不大,但也許是他盛怒之下沒有分寸,華寶暄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便昏倒在地。
以禪以為,醒來後的華寶暄即使不記恨謝家不記恨她,至少會遠遠躲開她。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這樣。這位謝家小公子不僅不打算記恨她,似乎也不打算疏遠她,看樣子還盤算著更加親近她。
莫不是傻?還想再挨一棒子嗎?
等等,不會真的把人打傻了吧!
以禪心神不定,再也無心聽戲。除了嫂子和她,其他人離屏障較遠,又看戲入了迷,都沒注意到隔壁的說話聲。嫂子白苹在她耳畔輕語:“隔壁是不是華家那位?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府吧,免得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