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重錦掌三州兵馬,平日裡在平川紮營訓兵,平川距離州不遠,馬車過去也就半日車程。
“那也不行,兵營可不是我們寶暄待的地方。”
華寶暄也望著華重錦:“六叔,你是不是生寶暄的氣了?”他手中托著小雞崽,雙眼圓瞪和小黃雞一樣可憐巴巴的。
華老夫人一看心疼了,一拐杖捶地:“不去!”
華重錦氣得撫了撫額頭:“娘,你當年送我去西疆時,怎麼那麼痛快!”
“你能和寶暄比嗎?你自小練武,皮糙肉厚,可寶暄不是啊,他只會讀書。”華老夫人辯解道。
華重錦懶得再理母親,只是目光平靜地望著王氏:“大嫂,寶暄是你的孩子,我只問你的意見。我問過書院的師長了,寶暄幾個月沒去讀書,功課拉下不少,今年入秋再去,這段空閒,正好讓他跟著我,練練筋骨,長長見識。你好好思量思量,拿個主意吧。”說完,他也不看一院子的女人,負手離去。
夏揚跟在他身後擔憂地問:“寶公子去軍營,他能受得住嗎?”
華重錦在後園涼亭里駐足,目光徐徐轉向他,神色冷峻:“受不住也得受!倘若讓他待在家裡早晚會廢掉。”
“老夫人和大夫人會同意嗎?”夏揚問。
“會的。”華重錦曉得母親和大嫂不是糊塗人,她們只是太溺愛寶暄了,捨不得,不表示她們看不清事實。
果然,片刻後,王氏便一個人過來了。
“就聽你的,過幾日,便讓他去平川吧。”
華重錦點點頭:“大嫂,我昨日又去了趟書院,聽韓講師說,寶暄在書院交了些不學無術的友人,平日裡只知玩樂。這次的事故,雖說目前沒證據,不過卻有另一個可能,就是寶暄心悅謝家姑娘,做出了越軌之事才被打傷了。”
王氏吃了一驚,任誰都不相信自己的乖乖孩子會做出壞事。
“他醒後,還記得他丟了繡帕後絕食嗎,他一直說喜歡謝小姐,這話當是真的。”華重錦淡淡掃了大嫂一眼,見她沉吟不語,又道,“他在戲園門口遇到謝小姐,一路追著跑。”
“可是,她既喜歡謝姑娘,怎還會做出那等事?”王氏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