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禪忙攔了她道:“姑娘倒不必,其實沒有比對也看不出什麼。既買了,便穿著吧。”
“是嗎?”姑娘猶豫著問道。
以禪點點頭。
待兩人走後,紅絨不解地問:“小姐,為何不讓那位姑娘到吉祥繡坊趁勢鬧將一回,既能砸了吉祥繡坊的口碑,又能讓人知曉他們的東西比不上我們錦繡坊的。”
“何必呢!”以禪輕笑,“你以為那姑娘不曉得那衣服比不得我們錦繡坊的?她也不是不識貨之人。”
“這麼說,她是圖價廉?”紅絨說道,“小姐,我們也可以用便宜的絲線啊。倘若都圖價廉,我們店豈不沒有生意了。”
以禪搖搖頭:“做生意貴在誠字,決不能想著降低成本來貪圖一時的小利,這樣做不長久的。”
“那如何是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客人都跑吉祥繡坊了,我們店豈不是要虧了。”周菱在一旁擔憂地問道。
紫線不緊不慢回了一句:“怎麼會,願意出高價買好繡品的人多得是。你們忘了,君蘭舟便是放著專繡戲服的行頭店不去,專門找小姐繡戲服的。”
“說的也是。”周菱點點頭。
以禪瞧著眾人還是有些擔憂,又說道:“放心吧,我們再出新繡樣。前些日子出的多是花卉繡品我也膩了,夏季羅衫我們就主繡雀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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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重錦在衙門忙了一日,臨近黃昏時正要回府,夏揚急匆匆拿著從信鴿上取下來的紙條稟告:“方才冬眠通傳,說是小公子從軍營逃了。”
華重錦冷冷一笑,撫著額頭問:“這都第幾次了?”
夏揚掰著指頭算了算:“三次,哦不,第四次了。前三次都沒出平川,這次是真的逃出去了。”
夏揚也很頭疼,小公子太能折騰了,去了平川半個月,先是絕食了兩日,華重錦命人不要勸他,就讓他餓著,最後這位終於扛不住了,夜裡偷著出來烤地瓜,差點把營房給燒了。每日裡就想著逃跑,捉回去三次,這次倒是精明了,不知從哪裡搞來的蒙汗藥,給守著他的兵士用了藥,又溜了。
“飛鴿傳書,讓冬眠別搜尋了,動靜越大,他越躲著不敢出來。”華重錦凝眉,對夏揚道,“備馬,我們去截他。”
華寶暄除了回府,沒別的地方去。
倆人騎馬沿路向平川而去,半路上遙遙看到了華寶暄的身影。
華重錦抬手示意,夏揚忙下馬牽著馬躲到了路旁林子裡。
華寶暄在匆忙趕路,這個時節,夜幕降臨時還是有些涼的,可是他卻跑出了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