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說道:“我們是覺得這雙鞋的刺繡不錯,可我們說話不算數的,繡品需呈給方姑姑,她覺得好你才能參加其後的大賽。只時,你這鞋恐怕不好呈上去。”
的確,繡花鞋既已上過腳,以禪雖不在意光腳回去,只是呈上去豈不是不敬。
以禪指著自己裙擺上的紫薇花說:“勞煩兩位看看,我衣裙上的刺繡可入眼,我可將她撕下來呈上。”
兩名女子對視一眼:“這恐怕不行。”
“我這就回去取,一個時辰後過來呈上可以嗎?”
“我們稍後就下值了,你先出去吧。”記錄的女子不耐煩地說道。
“繡品我這裡有。”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一人站在門口說道。
以禪抬眸,就見華重錦站在門邊,修長的手自流雲飛袖中探出,手中托著一方繡帕。繡帕一角垂落,可以看到其上繡的蜜蜂月季。
當日華重錦在她那裡訂了兩幅繡帕,一幅蝴蝶萱花,一幅蜜蜂月季。她沒想到,他居然還留著。
“這是你送我的繡帕,所幸我一直貼身帶著,將它呈上去再合適不過。”華重錦意味深長地挑眉,緩緩說道。
他在茶樓久不見以禪出來,便想過來瞧瞧,見到羅世傾在外焦急地踱步,一打聽方知以禪未帶繡品。
他的出現讓以禪極是意外,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卻聽他說,繡帕是她送的。這豈不是故意讓人誤會他和她的關係,然而若說不是,旁人會認為這繡帕不是她繡的。
她沒有出聲辯解,走到他面前去取繡帕,華重錦卻忽然攥住了繡帕,一雙鳳目鎖住了她清冷的容顏,耳語般說道:“我在外面等你,繡帕可不能白借。”
以禪咬了咬牙,默默點了點頭。他這才鬆開手,將繡帕放到以禪手中。
“你是何人,若無事,請先出去。”執筆的女子說道。
華重錦心情忽好,微微一笑,轉身出去了。
兩名女子接過以禪呈上來的繡帕,翻過來一瞧,驚訝地睜大眼睛:“這是雙面異色異形繡,當真是你繡的?”
以禪點點頭:“是的,繡帕另一角繡有謝氏女紅四字,那是我的繡章。”
“好,我們會呈給方姑姑的,你且回去吧,明日會在織造局外面張榜。倘若你被選中了,便於十五日那天帶一幅你親手繡的大件繡品前來,要挑你繡的最好的,不拘是屏風繡件或者衣裙被面,也不拘繡的是花朵還是山水動物。另外備上日用衣物,因方姑姑會親自出題目,你需在織造局住上幾日,以完成繡品。”
以禪這才知曉,刺繡大賽除了要交一件繡品外,考官還要出題讓她們臨時刺繡。畢竟,帶來的繡品考官並沒有親眼見她們繡,難保有人會拿別人繡的充數。
以禪與羅世傾一道出了織造局,便見華重錦的侍衛夏揚在大門外候著她。以禪猶豫了一瞬,還是轉身對羅世傾道:“三哥,我有點事,你可否與我一道前去。”
羅世傾眨眨眼問道:“可否是見方才那名男子?我瞧著他人不錯,聽說繡帕是你送給他的,莫非,你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