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重錦點點頭。
謝遠山聞言氣得直咬牙,目光在室內環視一圈,看哪裡有棍棒。可氣的是,祠堂內只有牌位,讓他無從下手。
華重錦哪裡不知謝遠山在想什麼,他伸指“噓”了聲,就聽祠堂外有腳步聲和人語聲由遠及近而來。
華重錦飛快掃了一眼祠堂,看哪裡可以藏身。翻牆這種事,他覺得還是別讓謝夫人知曉為好。
只是,祠堂內除了供桌再無他物,不好藏身。
華重錦無奈,只得閃身躲到了門後。
謝遠山冷眼看著瞧著堂堂大都督藏身在門後,淡淡哼了聲,心中的氣倒是消了幾分。
謝夫人氣頭上將以禪和謝遠山押到了祠堂,內心豈能不掛念。這會兒覺得也夠了,便親自過來問話,倘若兩人真心悔過,便讓他們回去。
她入了祠堂,看兩人乖乖跪在那裡,問道:“你兩人可是知錯了?”
兩人齊齊點頭。
“我已派人將聘禮送還華家,定親之事,日後便不要再提了。阿禪,娘相信,會有更好的姻緣等著你的。”
以禪低下頭,唇角勾起淡淡一抹苦笑:“都聽母親的。”
以禪性子溫婉,但卻很有主意,謝夫人原本生怕她犟起來,聽她如此說滿意地點點頭。
以禪心不在焉地掃了一眼門後,見門並不能完全遮住華重錦,還有衣角露在外面。她忙說道:“娘,我的腿似是浸了寒氣,疼得很呢。”
謝夫人這才看到以禪是跪在地面上連個墊子也沒有,忙命紅絨過去攙以禪起來,又埋怨謝遠山:“怎麼拿著墊子不給阿禪用,你到底怎麼做哥哥的。”
謝遠山真是有苦說不出。
待母親和妹妹出了祠堂,他方出門。臨去前敲了敲門小聲道:“華都督若是還想娶我妹子,最好是重新托人議親,翻牆這種事再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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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重錦自謝府出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他神色落寞地穿過大街,一路走回到華府。剛入府,便聽門房稟告說老夫人讓他一回來就到後園小樓,說是寶暄出了事。
他心中一激靈,匆匆忙忙趕到了後園,夏揚見他進來,忙一臉愧色前來稟告。原是他強行攔住華寶暄,害得華寶暄不小心跌了一跤,竟暈了過去。
郎中過來看過,說是身子很健壯,暈倒的原因是情緒波動過大,並無大礙,言道很快便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