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听拔了他嘴里的布团,后者抿了抿唇,哑声无力地道:“钱在李氏钱庄,票据埋在出了钱庄左拐进巷子的第八棵树底下。”
“找你的是什么人?”
“是个黄毛丫头,和我沾点远亲,前几天在街上见过一面,昨天下午她拿着钱到鸣雁寺来找我,让我帮她家小姐杀一个人。”
“那丫头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长相?”顾云听嗤笑道,“我真心诚意和你做买卖,你一句远亲就想把我打发了么?”
“我真不知道她在这里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家里人喊她阿窕,大概十七岁了,身形和你差不多高,稍稍更胖一点,人看着偏黑,左边额头上有一粒痣。”
顾伯爷与顾云听对视了一眼,松了桎梏着老叟的手,去了门外吩咐人立刻去查。
老叟见他一走,立刻想逃,却被顾云听一脚踢了回去,倒仰在地上,四肢都使不上半分力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老叟紧皱着眉头。
“没什么,只不过是手上穴位多,你这双手被伤成这样,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修养不回来的了。”
顾云听抿了抿唇角,笑意清浅而无辜。
说几个月还算是乐观了,得用好药养着,才能勉强自己动手打理起居。否则,这伤势一旦拖得久了,就是遇上能续筋生骨的神医都难恢复。
不过他大概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用的武器是两柄拂尘,用的都是手上功夫,可是如今手废了,那个幕后之人保全他也就没有了意义。那个人不会再救他,而他又逃过一次狱,刑部的人必然会对他严加看管,而且执行之日也不会拖得太久了。
顾云听这一手,不是放虎归山,而是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