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黎深的目光太浅,一向只紧盯着霆国内的一亩三分地不放,而且也不够了解他们那个父皇,所以总是凭真本事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做的荒唐事,就连这些年居于祁京的叶临潇都有所耳闻。如果不是因为霆国的七皇子叶知相年纪尚小不堪重任,霆国皇帝又有意纵容叶黎深所为迷惑祁国众人视线的话,这家伙大概早就已经被厌弃禁足了。
“江湖人以武犯禁,在几国之间来去自如,想捏造一个祁国人的身份也很容易,”顾云听觉得他所言颇有几分道理,“他很少在你面前出现,多半也是怕你认出他来。如果今日那些黑衣人真是他引来的话,只怕霆国那边很快就会有新的变故了,否则他们自然不必着急。”
“是。”叶临潇若有所思地道,“就算叶黎深再怎么想借两国交战的机会收揽兵权,也绝不会是这个季节。霆国在北面,冬日刚过,国库中的存粮并不足以供军马与祁国对抗。此时开战,他没有胜算。这人还没蠢到把自己往绝路上送的地步,所以,眼下看来,能做出暗杀这种事的也就只有他了。多半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毕竟那姓柳的蛰伏多年,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从前王府里那些都是各方的眼线,他多半也打探不到什么。如今到了长平伯府,底下的丫鬟婆子都不会想这么多,对他也没有防备,想必收获颇丰。”
顾云听说着,停顿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岔开了话题,“哎,你说……先前你府里那些眼线都知道对方是眼线么?”
“……”
多半是不太知道吧?
要不然这各方势力派来的细作表面上都各司其职规规矩矩的,背地里一入夜就掌灯开大会交流打探到的消息?
难怪一个两个的都什么也没打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