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長聞聲笑道,“鳳莊主的劍法講究隨性自然,與老夫的劍法有別,是故未能使出全力,劍法也是因人而異的。如戚姑娘是隨性自由之人,她便能悟得鳳四爺的劍法,殷姑娘心定意堅,內功的造詣,真是叫人期待萬分吶。”
殷紅鸞笑問,“前輩的徒弟又如何?”
清風道長深思道,“穆良秉性純良,不大會變通,但天賦頗高,老夫的劍法,他未學會’虛’、’危’,卻能運劍成’璧’,姑娘說怪是不怪。”
殷紅鸞笑問,“前輩的劍法中,’虛’指的可是虛則實之,虛實轉換,’危’,置之死地而後生,以詐為先。”清風道長笑道姑娘好悟性,殷紅鸞搖頭道,“我是懂得,使不得,與什麼也不必懂,卻能使出的梧桐相比,哪算是什麼有悟性,倒是穆良,前輩也稱其純良,純良之人,單刀直入的劍意,順從本性,學得自然快,反之虛虛假假變換,確不免強人所難。”
清風道長聞之,哈哈笑了幾聲,直道,有理。
殷紅鸞提到梧桐,才發現戚梧桐也未現身在問劍台。卻見葛老莊主坐在問劍台附近一張未被損壞的椅上,便上前請教,葛老莊主指向後山,說見她去後山探路。
殷紅鸞順著葛老莊主手指的地方,就是紫衣女子逃離的山崖,葛老莊主見清風道長也在,隨口道,“道長,江湖後繼之勢,委實叫我等欣慰,你這小徒逼得鳳四莊主出了三成功力。”
清風道長一瞧,道,“兩成。”
葛老莊主一驚,問殷紅鸞,“那戚姑娘能讓她這師父使得幾成。”
殷紅鸞想了想,為難道,“這得依梧桐醒了幾分,她剛睡醒,老爺得出六七成功力才擋得,若是大醒了,十招之內,必敗。”
葛老莊主和清風道長聽過,都是一愣,再是一樂,聽來可笑,又覺十分合理,清風道長道了一句,“我那小徒若有戚姑娘這般悠然,老朽也能安心去了。”
卻不知幾時,戚梧桐到了他身後,慎重道,“道長這話可不要隨便說,萬一哪一日,你那徒弟自己超然了,你卻說,如今你已同那戚梧桐一般了,為師可以安心去了,你徒弟非天涯海角追殺我。”
清風道長哈哈一笑,道,“戚姑娘的想法果真是有異常人,若能將閒適轉分一些給專注,好好修煉內功,姑娘的武功可更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