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來得遲的夜未央上前勸道,“晚晴莫氣,千帆也是緊張玉如才會誤傷了戚姑娘,明日我陪他去道個歉,我想戚姑娘也決計不是沒有氣量的人,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她一定不會怪罪他的。”
江晚晴卻罵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神情鋒利任誰瞧了也不由害怕,反觀江晚晴對待旁人,這風千帆真是不討她歡心。
戚梧桐正好在門外敲門,他們哪想到她會去而復返,皆是一驚,她進門後,遞上一個瓷瓶,道,“聽說裡面的藥能救命,我還沒試過,你要不要讓她試試。”
風千帆愣了愣,戚梧桐將瓶中丹藥倒入他掌中,風千帆一見那碧綠入翡翠般的丹藥,突然站起,又是一上手抓著戚梧桐的手腕,急問道,“你與活閻羅是什麼關係。”
戚梧桐腕上吃痛,隨即甩開他,見那風千帆又想抓自己,急忙退開,跟她身後的夜未央撞了個滿懷,夜未央衣裳穿的寬寬鬆鬆,從脖子到胸膛一片露在外,戚梧桐的臉龐正好貼到他肩胛處,正要退開,風千帆又是一擊,情急之下使出獨孤九傳授的沾衣十八跌,但卻被風千帆與夜未央兩人化解,一直在門外等候的殷紅鸞見情形不對,催著內力,隔空打穴,一面點住了夜未央,另一手打得風千帆手握的瓷瓶飛起,躍過屏風落到她手裡,戚梧桐一掌將出,瞟見床上叫如玉的女子要摔下床,閃身去扶她,風千帆一掌收不及,擊到她背心,幸得風千帆這一掌本未要傷人,只是想擒住她,戚梧桐血氣翻騰了些許,很快也平緩下來。只是床下的女子已跌到地上。
房中又是一片混亂,風千帆誤傷了戚梧桐,登時心亂如麻,水煙寒上前將女子抱到床上,戚梧桐最為厭煩這種多人多事的地方,想著儘快離開才是,那姓風的卻極其急切喚了聲“姑娘。”戚梧桐沒回頭,只是斜睨了他一眼,見他眼中又焦急又懊惱,戚梧桐朝殷紅鸞瞧了瞧,殷紅鸞將藥瓶擱到桌上。
戚梧桐回到房中就爬上了床,蓋上被又要睡了,殷紅鸞卻跟了進來,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明日就走如何。”戚梧桐也是這般想。殷紅鸞又問,“那金蠶蠱你還找不找?”
戚梧桐仍是睡著的模樣,含糊說苗疆太遠了,不想去。殷紅鸞默了一陣,戚梧桐眯著眼瞧她坐在椅上,翻身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殷紅鸞垂著目,顯然是有心事,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見戚梧桐起身,說到,“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那夜那紫衣女子彈的曲子,便是司馬家的傳家之物,與司馬家的先祖所譜的’望鄉遙’算是異曲同工,見那紫衣姑娘的功力,聲動山河,這一說法倒也非子虛烏有。司馬家滅門一夜,逢上旱火,有幾人的屍體面目不好辨認,後有司馬逸離經叛道一說,他是么子,又是庶出,他為奪望鄉遙曲譜而將幾位父兄殺害,而當年除了司馬逸,司馬家其實還有一人下落不明,他正是司馬逸的侄兒,十三哥告訴我,屠莊當日司馬逸的這個侄兒並不在莊內,我本猜他極可能是帶著望鄉遙曲譜逃亡,但如今看來望鄉遙是落入旁人之手,或是…如你之前所言,司馬逸仍尚在人間,家族滅門遇他無關,他是遭人陷害,如今復轉,回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