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先生擺手道,“小姑娘確實富貴之相,但凡是學過卜算術數之人皆不難看出,只是...”
未待這南宮先生說完,戚梧桐便截口道,“先生這般泄露天機,難道不怕報應。”
南宮先生淺笑道,“老夫的報應早應了,只是沒有報在老夫身上,累及的反倒是老夫的妻兒。”
戚梧桐點頭,舉起手中的冽泉道,“那先生就贈這劍兩句如何。”
這位南宮先生一生遇過何其之多求卦之人,卻無一人會似眼前這小姑娘一般,問他自己佩劍的命運,一把劍的命運,大多時候正是其主的命運,南宮先生看著戚梧桐的劍,想這小姑娘與她的劍不在那大多時候之列,於是苦苦笑道,“小姑娘問劍,該去找葛家的老先生,而非我這個老先生。”
戚梧桐道,“反正都是老先生,一把白鬍子,一把老骨頭,在我看來一樣。先生不妨說說。”
南宮先生的腳步不緊不慢,不徐不疾,連說話也似乎是在合著自己的腳步,閒適道,“此劍並非古時名劍,但卻是遺物。”南宮頓道,“姑娘這劍是上上之品,卻不是人人都讓其揚名,想必這鑄劍之人,在此劍為成之時,心中以為它選好了主人,現有人,後配劍,這寶劍之前的主人與姑娘你必然是十分相似,是故此劍才能易主,照著順位,你該排在第二,使這劍的第一人能駕馭它,而姑娘你尚未到那般境界,依老夫之見,是此劍護你,卻不是你在用它。”南宮先生說到此處,忍不住又往戚梧桐手上瞧,再道,“此劍?姑娘的父母?”他又看了看,不解道,“怪哉。”南宮先生向戚梧桐問道,“此劍有缺,它可曾斷去重鑄?”
戚梧桐搖頭道,“它本是雙劍。”
南宮先生點頭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再轉向戚梧桐道,“父非父,母非母,看來姑娘身旁一直有人代替雙親照料你,小姑娘六親福澤雖是深厚非常,但你前半生的命數卻只有八字……”
戚梧桐瞧了南宮先生一眼,讓他說劍,不要扯人,南宮笑道,“那姑娘茲當老夫也放了個臭狗屁。”
戚梧桐對著南宮先生說道,“江湖中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刀里來火里去,我既已投身江湖,有些事總是免不了,我這人可是怕極了死,為了活命我定當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