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一人道,“了塵大師有所不知,這位戚姑娘,最好口食,說其嘴刁到百里挑一也不為過,你可別小瞧這幾道點心,當今聖上到這洛陽城,也必微服一吃。”
戚梧桐笑道,“你果然是不論多皮毛無聊的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來得好,我有些事情正想找人請教請教。”戚梧桐突地一頓,憋了半天,仍是記不起這人的名號,便直接叫了聲,書生。
玉筆書生任子游搖扇道,“戚梧桐忘性大,果然也不假。”
戚梧桐笑道,“多大些事,記住做什,書生,話先說說清,我就問你一事,你說既說,不說,也別同我扯別的。”
玉筆書生合扇道,“那也得請姑娘應承在下,將一件事說說明白。”戚梧桐笑道,書生,你也和江湖那些人一樣無趣。玉筆書生笑道,“能知天下人皆不知之事,不是十分有趣,如何,戚姑娘,是否能應下在下這個要求。”
戚梧桐擺手道,“罷了,沒興致請教了。”
玉筆書生忙問道,“姑娘就一點不好奇。”
戚梧桐笑道:“我好奇許多事,我好奇雲會飄多遠,天為何要亮,水要流去哪,可是即便是我再好奇,雲不會停下來,天也不會永遠那麼暗著,即便是孔老夫子也只嘆流水不舍晝夜。”戚梧桐淡淡一笑,回身問,“書生,你將心思都花在了別人身上,你自己誰來關照?”
玉筆書生被問住一怔,半晌也沒能搭上話。
一旁的了塵小和尚兩聲善哉,戚梧桐抓起個糖糕塞進他嘴裡,將手上的糖粉抹在他臉頰上,哈哈大笑道,“今日你這戒姑娘我給你破,乾脆都吃罷。”
玉筆書生回過神,又想說些什麼,戚梧桐截口道,“書生,家師終身未娶,練秋痕終身未嫁,江湖人人盡知,我又豈有不知之理。”戚梧桐嘆道,“方才我不過是一時興起,此刻勁頭已過,問不問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