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三人,戚梧桐一笑,這茉兒會武功,實不難想,在江晚晴手邊待過的人,會上一招半式怎能說怪,再看小曲的路數,十有八(ba)九是華驚鴻調(tiao)教有方。
華驚鴻玩笑道,“之前不知姑娘會來,也未有準備,戚姑娘只好自己想想法子。”
戚梧桐看著路無涯,路無涯一身深厚內力,其實並不擅拳腳功夫,戚梧桐讓他退開,獨身闖入敵營,三名黑衣人試將其圍困,戚梧桐習武並非用以殺人之用,她出手極少取人性命,這一闖,也只為借上一件兵器。
轉形間,她已卸下三名黑衣人兵器,刀鋒飛轉,在三人手腕,腳腕各劃一劍,三人倒地之際仍不忘將暗器投向戚梧桐,戚梧桐倒真不知何人對其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不容其多想,華驚鴻那兩名姬妾,已是不敵,被華驚鴻護在身後,戚梧桐手持雙劍,辟出一道,讓路無涯先行。
路無涯才行幾步,便有一面如黑炭,身形佝僂男子攔路,這男子道,“賢伉儷好身手,我家主人求賢若渴,華公子與二位何不見上一見。”
華驚鴻,戚梧桐頓時一怔,忖道,這又是哪一出。
戚梧桐望向路無涯,她朝路無涯微微一笑,同身後的華驚鴻道,“華公子,你的人說打點妥當,看來他所謂的打點,與你所想,大不相同。”
華驚鴻嘆道,“所託非人,慚愧,慚愧。姑娘自便,不必理會在下。”
戚梧桐應道,“正是此意。”
戚梧桐右手長劍脫手,卻被這男子徒手接下,當即穿掌見骨,鮮血直流,可此人當機立斷將劍柄折去一截,神色不改,戚梧桐只見他身形一晃,再看清,人已到身前,系在背後的刀脫殼,戚梧桐扣住刀柄,翻身到其身後,就著膕窩處便是一腳,這男子登時一腿發麻,但其橫練功夫不俗,小腿頂著力道不倒,生生將戚梧桐逼得連退三大步,一腳弓步向後,躬身再起,直往後撞,勁道之大,撞到戚梧桐肩頭咔的一響,左手持不住劍,哐當掉到地上。
戚梧桐暗道,好大的力道,若躲閃不及,這膀子便要給卸了去。
這男子回身反擊,戚梧桐將掉到地上的長劍用腳踢出,此人閃避之時,她拾起一劍,可此人手起刀落,長劍登時斷做兩截,手持斷劍,戚梧桐卻未感到絲毫的懼怕,心底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全身真氣涌動,男子當頭又是一刀,戚梧桐毫不猶豫的舉劍抵擋,刀劍相觸,斷劍紋絲未動,持刀男子嘴角浮現笑意,大刀刷刷揮起,刀法看似雜亂無章,其實蘊含諸多變化。
連拆十餘招,此人仍有餘力,而此人也明白,自己的武功不如戚梧桐,二人對招之時,戚梧桐不單要抵擋他,還有躲開幾處暗箭,這女子毫髮未損不說,出劍還益發迅猛,他難以想像這樣的角色,在今日之前,未曾聽說,但他此行之意圖,並非是比試武藝,主人交代六字,’順者昌,逆者亡’,口中長哨鳴響,又是暗箭連連,這一回箭頭皆非一般,有著一股火油磷粉氣味,一觸地,火星四濺,這山路,夾道枯木被雨澆了幾日,極為潮濕,無法燃燒,卻升起濃煙,即便幾人能避過火勢,也難免被活活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