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羽齜牙的發出呲呲的聲響,像是在表達他的憤怒。
踏上的北冥洛河終於放下書頁,慢慢擺正身子,“你的武功確集大成,如你一般危險的敵人,按理說,今日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想將你留下,製成傀儡,不過,沒有生命的東西,確實難以維繫,你說說,我該如何?”
戚梧桐看向北冥洛河壓在手下的書頁,“你這麼大的人,連自己該幹什麼都不知道…”戚梧桐沒有往下說,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腳邊徐如風的屍身踢向鴆羽,劍鋒一轉挑開了擋在北冥洛河面前的劍客。
北冥洛河本能的一躲,誰知戚梧桐一劍掀起了他榻上的案,火燭茶杯以及書頁一齊分散,戚梧桐用劍身在燭台上輕輕一碰,燭台撞向書頁,落在地上,立即燒了起來。
北冥洛河驚起,用腳踩滅起火的書頁,然而這書頁已損壞大半。
北冥洛河目光陰鬱兇狠的瞪向戚梧桐,戚梧桐卻不為所動的笑笑,“如此一來,有沒有幫你弄清楚,該幹些什麼。”
北冥洛河怒不可遏道,“找死。”
北冥洛河語音剛落,鴆羽和那劍客二人便一起沖了上來,二人配合相當默契,雙刀一劍,配合的沒有一絲間隙,戚梧桐近乎只有防禦的能力,她邊打邊閃,借著樑柱的方位移動,鴆羽與劍客看穿了她的動作,左右包夾,二人兵器砍向樑柱,卻不見戚梧桐的身影,鴆羽往旁邊一躍,朝房樑上打出暗器。
戚梧桐倒鉤在樑柱上,雙腳一蹬,在半空飛轉身子躲開暗器,她劍尖朝地,手中招式不停,那劍客忽覺頭上颳起一陣陣冷風,且越來越急,越來越冷,那是他平生見過最快的劍法,劍氣自上而下灌入天靈,那劍客頃刻倒地,死亡來的太快,快到,連痛都還沒有發覺。
鴆羽急急的擲出暗器和羽形短刀,他自認自己的暗器手法並不遜色於當今武林任何一個高手,但戚梧桐的招式太詭異,虛中有實,實中藏虛,跟玄武劍派的劍法有異曲同工之處,但她出招有帶著些飄逸,不如玄武四幻劍法那般猛烈。
鴆羽原以為戚梧桐的內力是她最大的缺陷,但她見招拆招的本事太強,強行消耗戚梧桐的內力,久戰之勢,鴆羽自己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戚梧桐從鴆羽那陰森森的眼神里能看出,他馬上要使殺招,其實對於毒戚梧桐沒有絕對的把握抵抗,與其硬拼不如就此偃旗息鼓,她已經親眼見識過北冥洛河,她能感覺到這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人,這樣的人內心從來不會得到滿足,不是給了他,他想要的就能平息紛爭。
同樣,戚梧桐也不認為今日斬下他的首級,江湖便能風平浪靜,爭鬥是江湖的本質,要想阻止北冥洛河這個人,或許真的得用路冥淵和練秋痕用過的法子,把他要的東西毀在他面前。
戚梧桐收劍,抱拳道,北冥先生,後會有期。
戚梧桐飛身跨過几案,翻出窗子,北冥洛河不緊不慢道,“還不去追。”
不曾想,一直以來對他不反抗的鴆羽卻說了一句,“我可不是你養的狗,供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