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城堡和別墅的!你們都沒有高樓!」雲容容回懟,「很明顯是你們村,只有鄉下小農舍才是一樓大平層。」
她對試裙子這個建議十動然拒,「你都告訴我這衣服料子有問題了,我為什麼要穿次品?」
蕭珞覺得這個「你都如何如何」的句式很耳熟,「你這話是跟我……我妹學的?」
「你妹為什麼跟元姜姐住一起?」雲容容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捨棄尊嚴試這條裙子,於是隨口一說。「元姜姐喜歡你。」
東陸人會玩的。
榮元姜在的那幾天腦子裡經常轉悠這麼一句話:你不要這麼殘忍的對我。
「元姜有個妹妹,總之很複雜,發生了很多事,她現在跟我妹住在一起主要是想盯著他點,怕我妹對她妹不利。」蕭珞支頤著頭,她坐在藤桌的一側。「我知道。」
榮元姜大概有三個目的。
次因為榮宜。
主因兩個,士可殺不可辱,綠帽死也不能戴外加怕逐月背地裡陰她。
內務府例行給蕭珂遞過一次秀女單子,榮元姜得知此事後,翌日將內務府從上到下全免職,不再啟用,包括並涵蓋端茶倒水的丫鬟。
落地窗大敞。
入秋了,晚風長驅直入,帶有幾分冰雪的寒意,再過幾天就該下雪了。
「為什麼?」雲容容擊掌叫來宮女。
去他媽的尊嚴,這是漂亮裙子。
不穿白不穿。
「你懂什麼叫愛嗎?」蕭珞問。
雲容容想起那天所看圖冊中的秋水共長天一色,不由得紅了臉,「我懂一點點。」
蕭珞見小姑娘雙頰飛霞,美目含羞,想必是有心上人,怕她日後遇人不淑,於是提點幾句,以教育孩子的口吻說,「愛是我愛你,但我不屬於你,不依附於你。我是自由身,去留愛恨我自會定奪。」
雲容容讓蕭珞給說懵了。
這什麼跟什麼?
愛明明是相擁依偎,十指交匯,一室春暖,三千青絲交纏不休。
天女在說什麼?
這一大串是什麼玩意?
蕭珞見雲容容似懂非懂,陷入深思,這才輕輕嘆了口氣,談起她和榮元姜,「我愛她呀,我最美好的年華與歲月皆虛耗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她逼得太緊了,就像藤蔓一樣,纏的我喘不過氣。」
她的每封信榮元姜都會拆開來看,這也就算了,她能理解,但元姜很手欠的在旁邊寫批註,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看了似的。
比如她寫信問蕭珂:你還活著嗎?
元姜會直接在旁邊那行補一句:你還喘氣嗎?
她發函給榮四:給點甜辣醬。
元姜提筆成文:珞珞要吃年糕。
她出門和班鏡子玩,回家榮元姜會三連:「你去哪裡了?跟誰出去了?你們去幹什麼了?」
她如果不交代清楚榮元姜就鬧,「你是不是外邊有貓了?」
但榮元姜與蕭珂兩人偶爾會作秀,如慰/問/勞/軍,賑災濟貧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元姜有時一走走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