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個姑娘與艾德琳擦肩而過。
她走到窗下,坐在貴妃榻上。
雲容容拿起藤桌上擺的糖炒栗子,十分得意的看向舞廳中的公主、世家小姐及亂七八糟國的王子。
沒人敢下場跳舞,也沒人敢說話。大家均瑟縮在四周角落。
「怎麼回事?」艾德琳低聲問。
露易絲在她素白手心寫了兩個字——天樞。
艾德琳一激靈,也學其他人的樣子貼牆站著。
半刻鐘後一個戴面具的女人走進來。她如鴉羽般的長髮散下,長達腰際,頭戴珍珠王冠,赤黑對襟長裙,裙子亮面純色,刺繡欠奉,燈光下隨風如波浪般起伏。
曳地大袖袍衣擺左鳳右龍,鳳尾九羽,團龍九爪,雖有龍有鳳,但非龍鳳呈祥,而是錯偏開些許,龍在鳳下。
「衛朝的使者?」露易絲還是沒忍住發問。
相傳衛承漢制,天子玄服,當今女主,故以鳳為尊。
「這也太托大了些許。」艾德琳嘀咕。
那女人在所有人驚愕目光的注視下直奔天樞雲居雁去了。
雲容容正在吃栗子,突然一隻手伸到了她面前。
她抬頭一看,是蕭珞。
這面具戴了跟沒戴一樣,就擋雙眼睛有什麼用?
「十三姨你怎麼來了?」雲容容問。
「我來看看你。」蕭珞躬身,依然維持著將手伸出的姿勢。
她學過華爾茲,雖然跳的不好但勉強能跳,今天是徹底捨棄面子下場了。
蕭珞在等小貓遞手。
誰知雲容容抓起一把栗子放在蕭珞手裡,「你不會自己拿嘛?」
蕭珞咣一聲將那把栗子扣在藤桌上,拉雲容容起來,「我沒跟你要栗子。」
這姑娘腦子裡有水!
左腦是水右腦是生石灰。
雲容容腿腳不利索,高跟鞋的細跟在大理石地面上划過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跌跌撞撞隨蕭珞走到舞廳中央。
「我壓根就不會跳舞。」雲容容內心一百個喵了個咪。
「真巧,我也不會。」蕭珞胡亂擺了個姿勢。
首席小提琴認識這是華爾茲的起手式,宮廷樂師察言觀色的本事一等一的好,馬上調音變奏。琵琶管弦也跟著改調。
音樂配合的很好,但蕭珞拉著雲容容亂轉。
她不怎麼習慣高跟鞋,所以鞋子落地聲超響。
雲容容被轉的有點暈,氣喘吁吁,「您祖籍都柏林嗎?」
這是踢踏舞嗎?
「我們那邊不穿這玩意。」蕭珞扯著她往外走。
「你慢點,我走不動了。」雲容容腿疼,出宮門後下了一個台階就不肯再走了,她笑的很可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這場子砸的有沒有水平?」